。
灵感来源于那烟雨濛濛中景德镇临山的那一汪碧绿清澈的湖水。
他即便失去双手以后,还是经常会烧制瓷器。只是没有任何一次比得上这一次的用心,似乎要耗尽一生的心力。
一整个下午他已经做了无数次的尝试。
制作瓷器的第一步便是练泥——从矿区采取瓷石,然后加工。
第二步才是拉坯,宋湖田坐在特制的椅子上,面前是不断转动地辘轳车,他全神贯注地忙碌着,两只脚灵活地拉伸着转盘中心还未成型的坯,这一步骤完成,他接着转动着车盘,脚夹起一把小刀,以此旋削。
庭院中的木架上晾晒着已经制作成型的坯。他着了天青色直?,靠在庭院中一株老树下。
他在等,等一场烟雨。
他以竹为刀,在已经晒干的坯体上刻画出流畅优美的花纹,然后才开始施釉,却是稀松的釉上青花,釉下五彩。
正是烟雨时节,黑色的巨大的炉窖烈火张开巨大的嘴吞噬着一切,直到过了一个昼夜,当门打开的那一瞬间——陶成雅器,素肌玉骨。
他面色青白,虚脱地倒在地上,眉宇间是浓重的倦怠。
☆、青瓷七
“本官以为你和别的人都不一样。”言喻驾了马追上薄意,他抖落了一下缰绳,青骢马“哒哒”上前几步挡在薄意的马前,阻挡住了他的脚步。
薄意双腿微微用力夹了马腹,超越言喻,言喻又落后了好远。
言喻不再紧追,只是慢慢地随行。
”本官以为你会嫁给他。“
薄意终于停下里,同他开口说了今天的第一句话,“你管得这么宽?”
“他还在等。”言喻也不清楚自己的想法,亦或者是同情,亦或者是当年自己被悔婚的事依然还记在心上,亦或者,相信这个世上还有真正的感情,与世俗毫无干系。
薄意只是沉默,绿油油的田垄间,她转过看他,“让他不要等了。”
言喻不再言语,披着夜色离去。
“好久不见。”薄意没有下马,牵住缰绳,回首。
恰是好风景,恰逢故人来。
“好久不见。”焚雁长眉连娟,微睇绵藐粉藻其姿丰姿尽展
只是故人之间淡淡的问候,却掩藏不住暗潮汹涌。
“你还是一点没变,还是没有我美。”薄意面上带了薄笑,又补充了一句:“还是那么喜欢追在他后面跑。”
”可是你变了。”焚雁只着了莲花白的仙子裙,周身没有任何一点装饰,仿佛随时乘风而去。“你好像从来都坚强的要命,可是他就是你的软弱,会要你的命“
“好像真的每次都是这样。”薄意失笑。
“这次也一样。”平和的气氛立刻被撕开了一个大口子,瞬时剑拔弩张。
薄意冷淡一笑,从乾坤鼎中祭出一面天鼓。
焚雁云淡风轻的姿态再也维持不住,她想起了不久前自己的几个徒儿被薄意轻而易举杀死,甚至自己赐给灵宠的天鼓都被薄意强抢的事情。
灵宠汇报给焚雁——薄意根本没有死的消息,她即刻将此事告知三万年前参与剿杀事件的四位上尊,大家俱都震惊不已,震惊过后,三万年后还是在她的流域庭,大家再次达成共识——杀了她!
“三万年前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