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晏秋要送国师,便把他留在了教中。
魔教易守难攻,怎么说还是安全许多的。
晏秋却在这时候要下山,而且天色将晚,所谓月黑天高杀人夜,晚上比白天可危险不少。
最关键的是,君琰让他们好好保护晏秋,照顾晏秋,现在人得了口信就要下山,他们除了拦着,还能怎么办。
若是别人也就罢了,晏秋是你想拦就拦得住的?
别说是下个山,就是皇宫,晏秋都能进出自如。
明着出去,众人拦着,晏秋说了几句,便又退了回去。
然后一脸忧郁地洗漱,更衣,孤零零地上床睡觉。
待过了小半个时辰,晏秋竖着耳朵,听见外间声响都快没了,麻溜儿从被子里钻出来,随便扯着一件衣服披上,不用招手,一直跟在他身边的影卫就无声落地,背着人哧溜一下就溜了出去。
也是好巧不巧,晏秋随便从衣柜里扯的衣服,正好是君琰那件黑色练功服,在夜色里也算是遮掩。
晏秋拿衣服罩着头,埋的严严实实的,就这么混了出来。
待出了山门,影卫脚步一停,晏秋拍拍他的肩,人就继续往下跑,一直跑到了镇上,才放晏秋落了地。
跟离家出走的小孩似的,晏秋连鞋子都没穿,踩在属下端来的小木凳上,小声问了句:“在镇子上?”
“主子,教主离这里还有些距离,您穿些衣服再走吧?”这都入了秋了,夜色凉,晏秋这随随便便跑出来,就罩着一件黑衣,冻着了怎么办?
晏秋犹豫片刻,招手,“不管那些,先去。”
众人无法,瞧着晏秋着急,便也不找什么马车了,轮流用轻功背着他,一路运到了君琰那儿。
也是巧,晏秋到的时候,正好听见一声:“看剑!”
然后远远就看见双方打了起来,其中红衣翻飞的那位,不用细看都知道是君琰。
别的不说,那面具,晏秋熟的很。
影卫停了脚步,轻声询问:“主子,前面危险,不如在此等候片刻?”
人都打起来了,刀光剑影的,虽然他们有把握能护住晏秋,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能让晏秋在安全的地方呆着,为什么要把他带到危险的地方去?
晏秋遥遥地看一眼,只看清了那红衣,其他的一概看不清楚。
他也不是蠢的,知道自己没什么武力,这会儿过去怕是会添乱,便同意了属下的建议。
隔了片刻,总觉得这一时半会打不完,侧头问一旁的属下,“说说发生什么事了?”
“禀告主子,与教主对战的是飞鱼宗的少宗主,此次是为了向魔教要人。”
飞鱼宗?
晏秋想了好一会儿,觉得这名字甚为耳熟,“飞鱼宗是什么宗?卖鱼的?”
虽然知道晏秋不过是随口一说,但是回答的属下还是无语片刻,才道:“主子,飞鱼宗目前的掌权者是霍鱼。”
他一提霍鱼,晏秋就想起来了,顺便还把江南的那两个人一起想起来了。
“之前在江南抓的那两个,还真是霍鱼派来的?”
“其中一个与霍鱼有一些关系。”
得,如此说来,这事还跟他有那么一点关系。
君琰知道这些,居然也不跟他说一声,是打算亲自解决了?
“那两人还在魔教呢?”
“宁宫主本说要提到飞燕宫去,郑冬说未得教主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