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快乐。”
陶清许朝着宋叶方向看了看,随即说:“嗯,你好,新年快乐。”
四个人相互认识之后,宋叶又去犄角旮旯里找出一个高脚杯来,陶清许紧随在他后面。
他避开在客厅相谈甚欢的两人,低声问宋叶道:“他怎么在这?你们什么时候这么熟悉了?”
宋叶拿水冲洗了下杯子,说:“比你早来几分钟,说是想问问剧本的事。”
陶清许抱着胳膊,说:“大年初二不在家好好过年,大老远跑来问你剧本的事?你觉得这正常?”
宋叶想了想,说:“是挺不正常,但年轻人有进取心难道不是件好事?被我当众骂成那副样子,不想继续被骂当然得上上小班了。”
陶清许:“……”
喝酒的地方从沙发处移到了阳台那,冬天的太阳不持久,很快就要下山去了。四个人追赶着落日,懒洋洋地靠在沙发椅上品着红酒,聊着些有的没的。
陶清许眼神飘向江逢然,说:“想不到现在的演员都这么敬业了,想到我导电影的时候,那些演员别说过年来问戏了,平时躲着我都来不及呢。”
江逢然拿着酒杯的手顿了顿,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总感觉陶清许看向自己的眼光有些……敌意?他放下杯子,笑道:“陶导说笑了,因为宋导的要求很高,我的水平有太差,所以想提升自己,尽量达到宋导的要求,也不想拖慢剧组的拍摄进度。”
陶清许笑了两声,江逢然总觉得他笑得很有深意。难道是自己的错觉?
宋叶酒杯里的酒喝完了,他感受了下嘴里的余韵,感觉还挺不错,又想给自己添上半杯。但是动作却被陶清许制止了,“你别自己倒酒,从来都没个分寸,今天你还想喝醉不成?”
宋叶说:“这么点点酒哪有那么容易醉,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酒量。”
陶清许夺过他的酒杯和酒瓶,给他添上适量的酒,说:“只能喝这么多。”
宋叶不爽,喝酒都不能喝个顺畅那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陶清许接收到了他眼神里的控诉,刻意把酒放到离他很远的地方,说:“想多喝?休想。”
宋叶气愤地干了一大口,瞬间杯子里的一大半就没了。
陶清许说:“省着点,你只能喝那么多了。”
宋叶:“……”
萧旬面上还带着笑,但是眼里却没有浮现一丝的愉悦,或许他们两个不知道,他们习以为常的动作和说话的神情,都好似隔着一层暧昧不清的薄纱,局外人看着哪哪都不对劲。
江逢然亦有如此感受,他表情略带疑惑的扫向宋叶和陶清许两人,不会吧?
三个各怀鬼胎的人和一个被限制喝酒量的人就这么悠哉悠哉地消磨来了半下午,等到太阳已经无影无踪的时候,萧旬说:“表哥,咱们要回去了。晚上还要去爷爷家那边吃饭。”
他不提这件事陶清许都有些忘记了,但是他看见江逢然还好整以暇地坐在那心里就有些不爽,他对宋叶说:“你也别讲戏讲到太晚,早点休息。你兴致上来的时候可以连着讲一个通宵,但是你也得为别人考虑考虑,毕竟别人还得回家呢对吧,江逢然?”
被点名的江逢然丝毫都不配合,说:“谢谢陶导关心,我也是孤家寡人一个,无所谓什么时候回去的。”
气得牙痒痒的陶清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