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未有结论前,不准她们多加议论,省得传出什么没边际的话出来,叫八皇子听到,岂不是令孩子多心么。”
昭文帝表示满意。
宋嘉言又有些不好意思,“我一时生气,就把陛下昨儿说的立太子的话,说出去了。”
昭文帝笑,“朕也没打算瞒着,说就说吧。”昨晚宋嘉言还一口一个“小九儿年纪尚小,迟几年也无妨”,今早就把立太子的话放了出去。这等说话不算话的本事,完全不顾及皇后身份……故而,昭文帝才感叹,宋嘉言深谙权谋之术。
权谋之术的精髓是什么?
让昭文帝说,四个字:皮厚,心黑。
其中,皮厚,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敢出尔反尔。
这当然不是什么美好的品质,不过,却是重要的必备的品质。
见昭文帝没生气,宋嘉言放下心来,“我一直担心陛下不悦。”
昭文帝一笑,吩咐宫人去传早膳,对宋嘉言道,“朕当时说的时候,并未令宫人禁口,就是打算叫人知道的。只是,你这个时候说出来,前朝定有人拿德妃之事做文章。”
宋嘉言直言道,“事无不可对人言,我并无亏心之处。那些人若是拿德妃之事做文章阻碍立储,小九儿还小,没人会说他什么,冲也是冲我来。我向来不怕人说的。”
这倒是,宋嘉言不是那种特别爱惜名声的性子。
昭文帝无奈,“阿离……”也不能太不把名声当回事啊。
宋嘉言笑,“在家从父,出嫁从夫,以前都是爹爹护着我。现在我就指望陛下了,有陛下在,我什么都不怕。”
这话,倒是很让昭文帝龙心愉悦。
一家子痛痛快快的用了早膳,昭文帝便去御书房议事了。
果不其然。
不要看大臣住在宫外,他们的消息也是极其灵通的。
何况,是立太子这样的大事!
朝臣们向来认为,天子无私事。换句话说,他们觉着,天子的事就是他们的事。
立太子啥的,朝臣们倒是双手赞成。
对九皇子,也没啥意见,毕竟是嫡出皇子。
有嫡立嫡,无嫡立长。
这是士人阶层普遍的认知。
嫡皇子的身份完全符合士人阶层对于皇储的期待,就是,士人对皇储的娘意见比较大。
前朝对妇人的约束极其严厉,到今朝民风逐渐开放,女人的地位日渐提高,虽然远不足与男人相比,起码比起前朝那种“足不出户、面不外露”的情形要好许多。
但,也远未到可以有夫之妇勾引皇帝,继而嫁做中宫的事。宋嘉言此举,非但士大夫清流阶层难以接受,还给了他们无限的想像力。
今德妃之事一出,虽然是后宫之事,且尚未有个子丑寅卯,前朝便有人将此联系起来,经过一天的酝酿,第二日大朝会上本,话里话外的说中宫不慈。
昭文帝正要立太子,有人上这种奏章,不要说昭文帝,就是重新上朝许久的彭老相爷都想抽死那几个没长眼的愣头青。
彭老相爷做首辅十来年,当初也是死看不上宋嘉言,若不是被亲孙子彭彥容背后下了黑手、捅了一刀、吃里爬外的去支持宋嘉言,以至于彭老相爷气个好歹,无力再管朝中之事。否则,彭老相爷是宁可血溅金殿,也不能叫宋嘉言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