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毫不损这道菜的美味。
甚至,光是瞧着,就令人食指大动。
金黄色的栗子表面泛着浅浅的油光,在阳光的照射下,它看起来更加诱人,甚至,阳光将栗子的金黄色彩照耀地更加通透,让他有种这几颗饱满的栗子似乎在闪闪发光的错觉,只有表面少许因烧制形成的浅棕色痕迹,证明它并不是被刻意装扮成如此。
扎实大块的鸡肉呈现鲜亮的浅棕黄色,老抽,花雕酒密密麻麻地不断渗入鸡肉的肌理之中,才融合包裹出看上去就如此美味诱人的烧鸡肉,薄薄的油光紧紧覆在它的表面,这是看得见的,娇嫩润滑的鸡皮,似乎用筷子轻轻一戳,就渗出些微的味道丰富的油汁,触感,软烂地不可思议。
而在鸡块内在深处看不见的地方,每一丝肌理都紧紧绞着烧煮时放入的干辣椒,老抽,花椒,冰糖,花雕酒的味道和香气,混合,敛藏,直到它们完成最后神奇的化学反应,被置入每一块鸡肉的内部,小心存放,当你要咬开时,只想大口大口咀嚼,一边吞咽,一边在幻想着各种调味料编织的迷人乐章,想要让它们不停地演奏下去。
如果是他,会先吃栗子。
温暖的,甘甜的,成熟的秋栗。
它的味道就是秋天的味道,甜而不腻,是味厚的,经年累月的甘甜,而不是轻佻的,直接刺——
大口,大口地咬吧。
用牙齿撕开柔嫩多汁的鸡肉,用手指抽取小指粗的鸡骨头,更加放肆地撕咬吧,记得多咀嚼几遍,因为那些调料的味道,都聪明地藏地极深,冰糖隐约的甜,干辣椒与姜争夺着香与辣,狡猾的花雕酒,虽然不是主角,但也能醉人。
要把每一片鸡肉都用唇齿翻来覆去地榨干。
如果能有一碗白米饭就更好了。
事实上……
现场有许多人和这位站在聂霜身边的男人想得一样。
尤其聂霜还旁若无人地吃了一口栗子。
突然间——
所有人都整齐地吞了一下口水。
包括刚刚还在争执的司机大叔和倒地不起的老太太,现在已经不吵了,目光齐刷刷地看向捧着一碗栗子烧鸡的可爱小姑娘。
聂霜隐隐感觉到大家看她的目光都不对了。
“天哪,感觉我出现了吃栗子烧鸡的幻觉……”
“这小姑娘的栗子烧鸡哪里买的,怎么这么香?”
“诶!你,你赶紧上去问问这小姑娘的栗子烧鸡哪里买的,馋死我了!”
……
不过,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第一个问聂霜的却是——
“小姑娘,你这栗子烧鸡看着挺好吃的啊,哪儿买,贵不贵啊,这么一碗要多少钱?”刚刚还躺在地上不能动弹的老太太,此时却麻溜地站了起来,凑到聂霜跟前殷切地问。
“抱歉,老奶奶,这是我自己做的,不是外面买的。”聂霜认真地说。
“诶?!你自己做的啊!”老太太又嘴馋又讶异,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想着有什么法子可以得到这碗栗子烧鸡,不都是说要尊老爱幼嘛,这小姑娘就应该主动把这碗栗子烧鸡送给她这个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