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万速速赶至连州增援,右统领调兵两万与我一同赶至赣州,区将军镇守正北城中。”言罢,荣钰便疾步踏出厅外,掀起一阵急急的冷风,荣德抬手挡了挡,再抬头时,只捕捉到一抹冷冷的背影。
荣钰边走边暗自思忖着,眼下她欲先谋划的策略已然行不通了,被对方抢了先机,便只能被动迎战。高黎昕是何等之人,她不甚了解,但到底是曾经与她并肩作战过的,有一点,她可确定,高黎昕不打无把握之仗,一旦出兵,那便是正中要害,让你毫无还击之力。
更有一点,那便是用兵周密,她指挥下的精兵一出,就犹如撒下的渔网一般,将对方死死地困在其中,任她宰割。
所以······荣钰忽然顿住了脚步,正北城中才是要害,一旦主城被击垮,其他地方便能迎刃而上。高黎昕密布的网虽广,但以她的本性,定然是会亲自上阵对抗最致命的要害,所以,她必须留守在正北城中。
······
“放箭!”待城下的南越藤甲兵出阵,高黎昕看准了时机,朗声命令道。
声落的空隙,密密麻麻的火矢气势汹汹地射了过去,一时间,原本黑压压的藤甲兵瞬间被火团包裹,烈火丛丛,熊熊的浓烟四起,直蹿云霄。空气中浑浊着刺鼻的气味,令人窒息般的感觉,和着那撕心裂肺的嘶吼声,痛苦的挣扎声划破了黎明将至前的宁静。
“传令下去,所有待出城的藤甲兵卸掉身上的藤甲,换上盔甲,听候指令。”荣钰站于城楼之上,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亲兵将士们在噬人的烈火中痛苦的□□,惨烈的嘶喊声像是一把刀在她的胸口一刀刀地划过,鲜血汩汩地流淌着。她攥紧了拳头,指甲深陷进肉里,眼神却死死地黏在城外那个稳坐于高头大马之上调兵布阵的高黎昕身上。
双眼被浓烟呛出了眼泪,却丝毫未有影响到她,身旁守卫的将士早已被同胞的狰狞的声音吓出了一身的冷汗,唯有她依旧傲然挺立于此,面如寒冰,牙龈暗咬,道:“高黎昕,是你逼我的!”
“列兵、布阵!”
待那团肆虐的烈火逐渐失了气焰,天边的红光才逐渐黯淡下来。荣钰低头看着黑黢黢的一片尸体,眼神锋利如刀,朗阔的声音响彻云天。
正北城下,精锐骑兵在荣钰的指战下布起一条变幻的长龙阵,一骑马上坐了两人,一人手持短剑,一人手中挥舞着寒光四溢的弯刀。
“若论搭档,将军,我们算的上是最默契的搭档了。”看着对方杀气毕露的骑兵,翟弋郎咧嘴笑了笑,丝毫未被眼前的阵仗震慑住。
“众将士听令,杀!”
一令既出,方才黯淡下来的天空霎时间充斥着狰狞的嘶吼声和拼杀声,刀剑无情地在敌军的身体里穿梭,□□拼杀,马蹄镗鞈。
被烈火肆虐过的大地上,血流成河,高黎昕长矛刺去,生生地穿透了对方的喉咙,在另一人弯刀向她切来时,一个仰身闪过,手腕轻转顺势夺过敌方手中的弯刀,反手对着那人的头颅劈了过去。
眼见着敌军的士气愈来愈裂,翟弋郎愈战愈勇,愈来愈亢奋,手上的银枪似是施了魔咒,被它所刺中的人,汩汩的鲜血喷簿而出。
几个时辰后,城下的敌军的尸体已然堆积成山,正是趁势继续攻击的好时机,翟弋郎却忽然头痛欲裂,头上的青筋暴起,双眼布满血色,嘴唇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