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么,怎么母亲竟能将这种人领到家里来?
这么多年了,难道这个叠翠还没嫁人?
任长乐惊诧之后,见程令斐丝毫没有解释的意思,便愠怒地咬牙,程令斐有通房,以前有多少女人她甚至可以不计较,但是他竟然从未告诉过自己,竟然瞒着自己。
程夫人微微一笑,手把住杯盏,正要啜饮清茶。
任长乐哂笑着,温柔地冲程夫人道:“小程真可怜,身边的女子便没有年轻貌美合心合意的,还得程夫人费心张罗。”
叠翠是不年轻了,身份也低微,这是她的痛处,程夫人被回敬得哑然。
见叠翠脸色发白,程令斐移了一步挨着任长乐坐过来,正要说清楚,教她别蔓延战火波及无辜,今日大计是拿下母亲,但任长乐在他的手握过来之后,冷冷一哼,然后挣脱了。
程令斐叫苦不迭,只见公主笑容温柔,假惺惺地问他,“程郎,都说‘衣不如新,人不如故’,你心里觉着呢?”
第61章
程令斐哑巴吃黄连,被问得一愣一愣的,没反应过来那声低回婉转、温柔缠绵的“程郎”是怎么回事,后头那问题便没有听清。
公主笑颊粲然,配上那一副精致大气的五官和妆容,一旁素面寡淡、清秀可人的叠翠便瞬间相形见绌,程夫人自然也看出来了,早几年任长乐更加嚣张跋扈,可那容貌生得当真无可挑剔,贵气得紧,自己拉出来的叠翠一比,便立时落了下乘,如果自己儿子因为任长乐的容色惦记她多年,那真一点都不冤。
叠翠在一旁不敢说话,场面一度寂静如死。
程夫人催促下人布菜,笑意不减地命人给公主斟酒,淡笑道:“公主先前被萧战挟持离开长安,臣妇心里也很是难过,没想到皇恩晃荡,将公主许给程令斐为妻,真是造化弄人。只是坊间口耳相传,说公主其实真心实意爱慕着萧战,老身虽说不尽信,但也深感为难,平白被人指着程家骂,说到底,都是臣妇的罪过。”
不尽信,那也不是不信。
任长乐做人真诚,说一不二,该是什么就是什么,从来没想着逢迎这个程夫人,便道:“本宫犯了糊涂,误信奸邪,是小程把我从深渊里拉出来。我对他感激也有,喜欢也有,但是经此一事,我也不会再像以前一样把自己看轻到泥里,要是程家不同意婚事,本宫绝不勉强。”
“长乐。”程令斐委屈巴巴地拽了拽她的衣袖,难道她又不要他了?
程夫人看着自己一脸谄媚委屈的儿子,险些气绝。不甘示弱,“公主说喜欢程令斐,但了解过他么?”
任长乐面露难色,望了望身旁的程令斐,他在桌下轻拍着她的手,示意她宽心,程夫人怀疑他胳膊肘往外拐,吩咐程令斐坐回来,不许交头接耳。任长乐严阵以待,只听程夫人道:“未免有失公平,我让叠翠同你一人答一道题。”
“娘,这不公平。”程令斐见不得任长乐受委屈,叠翠是母亲的人,想必早就通了气了。
程夫人一记眼刀过去,程令斐讪讪闭嘴,程夫人道:“敢问公主,我儿最喜欢的喝的酒是什么?”
任长乐就在回长安途中与他喝过一次,两人棋逢对手,干了一整坛,在喝酒这事上,她和程令斐意外地很有默契,心道自己爱喝陈年花雕,便镇定自若地道:“花雕。”
程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