咪揽在怀里,为它进行第12次顺毛……
我瞥见boss拿出一张空白的a4,开始郑重地写起东西来。虽然这一系列举动和平日里不苟言笑,多疑多心机的他十分不符,但又忽然可以理解了些,这样的boss,充满了人情味。
然而站在他身边的老妇人,一边看,一边抽泣。眼眶红得可怕,眼睛周围仿佛笼罩着层层雾气。
“透明者是没有眼泪的,因为他们的眼泪刚流出来就化成雾了”易晨适时地解释道。
不知是希望母亲早点看见,还是匆匆掩盖永生不愿人知的弱点,boss写完信后,立即将脚边的废纸篓倒空,将信点燃,看着火苗一点点吞噬着白纸黑字,余下的薄而软的灰烬纷纷落在了纸篓中。
盯着火苗看了许久,我觉得眼睛酸胀不已,连带着头也疼了起来。
再睁眼时,空荡荡的办公室只剩下我、易晨、和掉了不少毛的猫。
“boss呢?”
“又哭了一场,然后走了。”
“老妇人呢?”
“也走了”
“走了?没有留什么话?”
“她说谢谢你,然后,说见过我”
对的,这正是我想说的,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一大段陌生的记忆涌进我脑海里。支离破碎地,却异常清晰:
10年的西郊亲情园,一对有钱人家的夫妇携唯一的儿子到来,希望给儿子挑选一个玩伴。最终和他们离开的是一个女孩,长大后成了这男孩的妻子。婚后3年,他们渴盼的孩子降生,却在一次经济纠纷中被仇家雇人绑架,最终失踪。夫妻因失子的伤痛常常争吵,男人的母亲劝架途中失手将女人推下楼梯,成为脑死亡。男人其实深爱着自己的妻子,因此事对母亲心生怨怼,母亲郁郁寡欢,也得癌去世。
纠缠着三代人的故事,我尽量用简短通俗的话解释给了易晨听。他还是惊讶不已。这记忆的交付,是那老妇人给我的谢礼,还是作为半透明者,帮助透明者找回记忆的代价呢?面对着有些震惊又有些欣喜的易晨,我决定不再追问下去。就像他一直没有告诉我,那老妇人是去了哪里。
距离他找回记忆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