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异常活跃,前日抓到一个探子,都督还怀疑军中有细作,总有点不太平的预兆。犬子定是听到什么风声,所以才急着赶路。”
于是二人便说起了军务,沈英急吼吼跑到衙门来时,二人刚刚把下一步计划部署完。
“下官参加都督大人!”沈英单腿着地行了个结结实实的下属礼。
陈昂扯嘴笑了笑给他扶起来,“第一,你不是本官的下属,第二,你也不是官,第三,你三月后就该唤本官一声舅兄。”
沈英一心急着解释,脱口而出:“西北大营不是正在筹备先锋旗吗?小子不才,甘愿替父分忧……什么,舅,舅兄?”
沈林心里甚为暖和,自己这个不孝子还算有点良心,一进城没来见自己,而是先去了一趟营里了解情况。看儿子一脸的芒然和惊愕,他皱眉正色道:“都督大人经不住你爹的百般肯求,终于答应将八妹下嫁于你,我特意等着现在才告之,便是想给你一个大惊喜。怎么,欢喜傻了吧。”
欢不欢喜不知道,傻是真傻了。沈英神色木木:“这……”给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当着父亲顶头上司的面拆父亲台,心里苦如黄莲。
陈昂一甩袖子像看好戏似地盯着他,沈英被盯得如同僵硬的石头,早就不知该怎么说话,陷入失语中。不带这么吓人的,盲婚哑嫁也得有个度,父亲此举属实可恶!
“别看本官年纪不轻,但八妹今年才刚及笄,不是老姑娘,你这小子一脸苦相是为何?”
“我,我不是,我……”
“无妨,今日特意在此等你,就是要带你去府中与八妹见上一面。”
沈林厉眼一瞪,“都督大人在,为父不好斥责你,快快回禀都督大人,为何一脸苦闷?”
沈英低下头,在心里将父亲骂了个狗血淋头,您还想让儿子笑不成!简直欺太甚,为什么不给我几许准备的时间,哪怕一日也成。
“问你话!”
“我……大人,小子是担心配不上陈家小姐,害怕辱没了她。”
沈林道:“方才是谁说要替父分忧抢着做先锋?你的气性呢!快收起你那诚惶诚恐的小家子气,都督大人既是答应了,必是认为你还入得眼,还不赶紧收拾一翻随父上大人府中做客!”
陈昂再次摇头,见沈英像具尸体走出去后,对沈林道:“沈大人逼婚的手段着实厉害,连本官都给利用了。”
听闻逼婚二字,沈林突地跪下:“大人,您有所不知,这浑小子肚里没有二两墨水,生性憨直,根本不知自己所求到底是何物。眼见他表弟喜欢一个女子,自己也跟着喜欢,傻不愣登的,看着就可气。”沈林没想隐瞒,以陈昂的人脉许是早就调查出来了。去年在榕州,沈家没藏着要给儿子娶平妻的事,也没拘仆从的嘴。
“沈大人何需如此,我看上的正是令郎性子纯稚无诈心。他十五岁入康西营,风评不错,做事稳打稳扎从未有过偷奸耍滑的行径。亲事嘛,向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喜欢谁便纳谁,以他的性子,万不会愧对正妻。至于平妻,我想,沈大人已无心了。”
沈英一个激灵,都督果然知道平妻之事。忙道:“自然无心,大人英明,下官也是此般想。时下人心不古,犬子唯一的优点就是有颗难得的赤诚之心。”
“哈哈哈,说得好,所以你快些起来,若是我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