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就凭空捏造,你想想,那得多可怕。”
总之,不符合常理的事情在世人心中就是惹眼。
尹子禾同意:“如果可以的话,我不愿你跟沈家太近,别误会,不是因为马上就要成亲的表兄。”
“那是什么?”
“反正就不是就对了。”
“明明就是。”
尹子禾落下阵来:“好吧,是是是。我这辈子都没法再与英表哥像幼时那样心无芥蒂。”
沐淳一怔,这人心眼子小得不如一颗碗豆大,懒得理他,心里继续算帐:京城有她,康西有爹爹,现在西北又有沈家了,哇,分店开遍大康各城的皇图霸业指日可待。
“姑娘,老爷和太太的信。”圆子捧着书信进来,边跑边道:“这次怎么晚了小半月啊,姑娘快看看日子,是不是路上给耽搁了?”
沐淳一整月都在忙着合欢街的铺子,收猪毛,招小工,找匠人,运筇竹,还要联系康西会馆里信得过的跑商供材料,没得半日轻闲,都没发觉信晚了。随着信来的还有银号的汇票,她那酒坊每半年一次大盘帐,收益兑成银子汇进大银号,她拿到汇票就可以在京城取银子。
她只扫了一眼汇票就猴急地将信撕开,照例先一目十行扫一遍再慢慢细看。这个习惯是前世养成的,因为每天看的东西实在太多。
“姑娘,这回老爷又说了什么可乐的事?”
圆子磕着瓜子儿还等着沐淳把信上好玩的事读出来呢,什么二娘子被人骂了一句小胖子后开始节食了,又什么小郎不爱念书只爱作画,连算盘珠子都拨不来,成日挨老爷的骂。
还有,太太是不是又认识了一位新菩萨,成日学习念梵文,老爷做梦耳朵里都是那些听不懂的经歌,第二日到了铺子上打瞌睡,哈哈……
但是,接下来圆子观着姑娘神色不对,慢慢的瓜子也不磕了。
“淳娘,可以给我看看吗?”
“看吧。”沐淳递过去,一脸的寒意。
尹子禾没看到一半就心惊肉跳,恼恨起未来丈人。哪有这样的亲爹,疯道士的话“不知真假”都敢给女儿说。另外,他又非常羡慕这父女俩,没有丁点秘密,相互信任的程度令人可叹,心里莫名涌出酸意。
“淳娘……”
“让我静一静。”沐淳抬脚进屋就把门关上了。她有逆麟,她的逆麟就是这辈子互亲互爱的家人。加之本身还有个天大的秘密,杂乱的思绪在脑子里排山倒海,恨不得吼出来。
尹子禾顿时心生不被依赖和被嫌弃了的苦意,把仍没看完的信放下,径直走了。淳娘只要遇着烦心事,从不会立即与人分担,刹时就像变了一个人。但是转念一想,这又是她异于别家娘子的地方。
他一走,沐淳又突地将门打开,只望见尹子禾一个消失的背影。
“圆子,信给我。”
圆子不迭地呈上,刚想询问,“砰”门又关上了。
沐淳压了压胸口,一行一行继续看,刚刚只看了个大概就怀疑道士是慧慈安排的,现在静下来分析立即排除掉。慧慈显然没必要多此一举,反之,就是那道士本就真懂得玄术了。所以,他说的话或许就是前世的真相?
沐淳深吸一口气:沐二郎身首异处而亡,死在北方,且是咎由自取……
沐秋儿的夫君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