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将铺子里发生的事告诉了曾氏,为此,她训斥过儿子,岂料儿子还是那话。
看样子曾氏是不担心的,她心知自己见识少,儿子比她多懂得多又比她们来京早,想他心里有数。
吃完午食,尹子禾哪也没去,先帮着鲍旺把院子里的浆料搅了,又把筇竹一节节锯好,忙得满头大汗。一旁的曾氏看着,心里不是滋味,她这个儿子呀,真就随了那沐二郎,明明是双精贵手,干啥要做这些粗活……
直到第二天晚上的亥时,沐淳才明白小相公的“为我”二字是什么意思。
先回到第二日的上午,苏主事一气之下在大朝会后直接参了曾牧晟一本:竖子狂妄!
他当然不是向皇上参,皇上再闲也管不到这桩子鸡毛蒜皮的事情上来,下面的御史又不是养来吃白干饭的。再说,出口参的人也不是他。
巳时,坤华宫。
“娘娘,您倒是告诉臣妇该如何做哇!那檀菲的沐娘子不重新写张告罪书挂出去,以证我苏府清明,臣妇绝不依!”苏太太两个葡萄眼红通通。这可是真气真伤心,不掺半点水。
(开张,这章送一千二百字,见作者有话说。)
作者有话要说:杨皇后感觉头有些大,不该答应接见这苏太太。问女官:“平山还没回来?怎地办事的,合欢街骑马也就来回半个时辰。”
女官答:“平公公年纪大了,腿脚不好,是坐骄去的。”
杨皇后道:“你瞧,人没回来,本宫尚不了解情况,怎答复你。”
苏太太暗恨,皇后还真是偏心曾家,合着我说了一通全是空话假话不成。眼下苏家都成百姓眼中的笑柄了,堂堂朝廷命官被一“庶民”狠狠煽巴掌,丢的还不是圣上的脸吗?
平公公一进铺子,沐淳赶紧迎出去,猜测他八成是因为苏家的事情而来,硬着头皮看了眼尹子禾上太学前专程跑来挂上去的那副“对联”,忐忑得很。
平公公见她今日身上的穿着,翻了大白眼,拿腔拿调地说道:“你当世人都是瞎的不成,不男不女,忒难看。”
“公公您还真是难为我,我这不是捂着鼻子哄嘴巴,尊重一下咱们曾家的体面吗。”
时下不论小门小户还是高宅大院,只要有长辈带着,闺阁女子都可以上街。但是单独一人走街窜巷就只有小户女才敢,更别说抛头露脸坐店行营生。沐淳心说我是小户女却不是小户媳,身份半尴不尬,着个男装掩耳盗铃,又惹来你这内侍的白眼,唉,怎生艰难。
“你!”平公公一手叉腰:“嘿,死丫头,知不知你长了一双会说话的眼睛,洒家想装不懂你肚子里的坏水都不行,属实可恶。”
圆子和青书吓得大气不敢出,要不是见姑娘像没事人的,她俩只怕要扑通跪下。门外停着宫里的大骄,弄得客人都不敢进来,只有少许几个胆儿肥的东望西瞅。
沐淳没办法假装发憷,因为这平公公身上真就没有半点敌意,更遑论凶性,世人都说太监可恶,她倒觉得这太监就是个正常人。通常情况没了子孙根的阉人最忌讳听人说“不阴不阳”“不男不女”之类言词,但他张口就是,显见就不是个心胸狭窄性子阴狠的小人,他的自信和派头是发自心底的。
“公公今日是专程来教训民女?要不您老快说正事儿,看有没有用得上民女的地方。青书,快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