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小筐儿办事一向妥当,府中里里外外都是现成的,届时匀点过来怕就够了。”
沐二郎笑道:“成,沐家就沾沾大嫂的光。”
尹子禾又附耳对沐淳说:“正月二十七你过完生辰,二月咱们就成婚,年前你抽空去宅子里看看有没有不合心意的。你晓得,小筐儿是个太监,鉴赏力怕是与咱们有区别。”
“二月?”沐淳掰手指头一数,她在娘家的日子最多也就六十天了。忙道:“你急什么,过了上巳节再订日子吧,我爹娘又不急着回去。”
尹子禾眼一瞪:“怎能不急,早早把婚完了,也好了一桩事。你早晚都得嫁,害什么羞啊。”见小娘子神色纠结,心里堵得慌。
“我……”沐淳叹了口气:“我只是想陪着爹爹过完他的那道槛。”
“什么槛?”尹子禾皱眉:“那疯道士的话你还真是听进脑子里了,杞人忧天!”
好了,现在轮到沐淳心堵了。
十日后的腊月初三,太上皇“驾崩”。
沐淳依稀记得康德皇帝上辈子也是在腊月里没的,两世相差了六年,而皇帝,也换了一个,她好奇这一世新帝的年号会不会也是正德。
这日,本就银装素裹的燕京城再覆上一层惨白色,举国大恸,百姓们自发去宫门口跪拜。京中的商业也要等太上皇过了头七才能恢复,沐宅一家老小都闲下来了。
曾家身为御封公主的子嗣,要随同慧慈师太及一干命妇一起进宫守灵,还没过门的沐淳恰巧躲过了。看见曾氏每日回来膝盖都肿成馒头,沐淳说了不下一千个“万幸”,顾杏娘念了一千句“阿弥陀佛”,母女俩到处寻好用的药酒给曾氏送去。
顾杏娘笑:“皇亲国戚可不是好做的,瞧你婆婆受的这富贵罪。先帝在世的时候,她连面都没见过呢,这会子跪灵还得跪得实实的。”
“娘,您这也要取笑啊?”
顾杏娘忙道:“你这孩子,我哪是在取笑,就随便说说嘛。方才我去送药酒,她正捧着一碗姜汤,说是被不长眼的安排在没有火炉子的地方,冷了整整两个时辰有些受冻,后来还是那个什么公公亲自过来为她挪的地儿。”
“平公公?”沐淳道:“那伯娘有没有说是哪个不长眼的?”
“倒是没说,想是她也不知道。”
沐淳头疼,既心疼曾氏又怨曾氏:“我不是让她带银子去了吗?”
顾杏娘道:“或许是舍不得?你那婆婆是个持家的,她宁可苦着自己也不愿花冤枉钱。”
最后一日,终于圆满完成了任务的曾氏上沐宅来,沐淳开口就问她为啥舍不得花银子。
曾氏一脸的冤枉状:“傻孩子,我是那不识礼数的人吗,自然是给了,但还是被人算计了去。好几百人,平公公哪能管得过来,新皇没有正式登基,原齐王妃出来理事名不正言不顺,太后身子一直没能好起来,仅佟太贵妃跟另两个太妃帮着礼部官员操持,先两天还乱糟糟的,第三日才顺当起来。”
听她把佟贵太妃几个字的音调婉转了一下,沐淳便知道她怀疑谁了。
曾氏道:“淳娘,你可知夏家已经把女儿送进宫了。”
“啊?”夏婉茹进宫了!沐淳忙问:“又一个贵妃不成?”
曾氏摇头:“尚不知,皇后都还没封呢,听说夏家有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