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她比常人厉害。看情形,哥哥是真比不过表哥的,娘也没有小姨母和善,皮七郎的娘看着好,谁知道内里是个什么秉性,哪有小姨母实诚,淳姐姐是掉进了福窝里啦。
沐淳让小姑娘热切的目光灼得想笑,不知道的,还以为沈彩爱慕自家表哥。
轮到大曾氏喝茶了,她不慌不忙地接过,没有端什么架子,给了两个红封,说赶得急,没来得及准备可心的礼物。尹子禾和沐淳都说银子好,感谢二姨母有心了。
“该我啦。”沈彩笑晏晏端茶敬表哥表嫂,完了就要开口要礼物,并没有父母和哥哥那样的芥蒂。
沐淳把准备好的礼送过去,见沈彩果然极欢喜爱不释手,心里也很开心。讲真,这幅双面绣扇面她是下过功夫的,别小看仅三两个图案,她可是耗费了十来日时光。不是说古人最是重视新媳妇的绣功吗?她的手艺相当精湛,不能给埋没了。
大曾氏和慧慈见到后皆露出惊讶之状,大曾氏道:“天生的生钱手啊!”一面的蝴蝶跟活物一般,另一面的杜鹃花跟真的一样,光是靠这针线手艺就能发家致富。
“她的确是能靠这双手吃饭。”慧慈随口接道。
这话一出口,堂上除沈彩和尹志全外,都想到了别处去——沐氏是吃手艺饭的命。道士断过,慧慈也断过,论命,她的命格真算不得好。
沐淳听着便是,脸上笑意就没变过,尹子禾却笑不出来,驳道:“大姨母说笑了,淳娘这辈子可是要跟着侄儿过的,我哪舍得她劳累。”
这么肉麻话的当着长辈的面也敢说出来,也不怕自家母亲多心,怨他娶了媳妇忘了娘,大曾氏看向侄儿的目光相当复杂。
慧慈早就领教过他的护食儿,泰然稳坐,仿作未闻。
曾氏恼恨长姐破坏气氛,至从沐二郎醒过来后,她也成了跟儿子一样的坚定派,道:“时间不早了,东城那边怕是等急了,赶紧过去让岳家看新女婿。”
新婚第二日回门,这是大康习俗,二人施礼后告辞离开。沈彩坐不住,也赶紧找由子闪了,余下四人各怀心思。慧慈早前有领二人进宫谢恩的打算,昨日改了主意,决定独自进宫。离开前,她询问大曾氏要不要回沈宅收拾一些带去肃州的物什,有就赶紧去准备。
大曾氏道:“哪有什么可收拾的,倒是想逛逛沐家的檀菲。”
慧慈道:“那是你自己的事。”
大曾氏前年就在榕州夸下过海口要卖皓齿膏,却迟迟没经营起来,当京里的皓齿膏风靡到康西时,各家夫人忍不住来问她何时榕州也开一间。她怎知道?气闷不已,弄得极没面子。其实她心里也有数,多半是去年问沐二郎要配方的举动令人家不喜了,所以这才撇开沈家,连问都没问一声。
如今禾郎娶回沐家丫头,该是更方便姐妹两家合股赚钱吧,她那妹子倒好,说是儿媳的嫁妆,一切全凭儿媳作主,不掺呵这事。就没见过珍娘这般蠢笨好欺的婆婆,当真是无欲无求无甚志向?她才不信,只不过是降不住那丫头罢了,就是个无能的。
“二姐。”屋中只剩下姐妹俩,尹志全喂鸟去了,曾氏琢磨来琢磨去,见她二姐像是还没死心,就把话说得很直白:“皓齿膏的生意我劝你别想了,沐家是不会拿出来的。你也听说了,淳娘如今算得是皇商,只是没有正式入户部册简,光是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