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对王爷说的那句话,你去和公公说吧。”
提到自己的爹,孟若愚不由长叹一声,过了很久才道:“我,我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和爹爹说。”
“这件事,王爷总归要晓得的,就算王爷什么都不在意,可是也是绕不过他的。”吴桃知道自己的丈夫是因为什么不愿意去,但还是劝着他。
“不在意,原来爹爹真的没有在意过我娘。”尽管这件事孟若愚早就知道,但要孟若愚亲口说出来,还是让孟若愚的心那么一疼,疼的竟然有些难以呼吸。
吴桃走上前搂住他,孟若愚靠在吴桃怀中,长叹一声:“原来,知道自己身边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会很痛苦,非常痛苦。”
“可是你也要面对啊,就像那天你在太妃面前说的,你已经不是孩子了,有自己的想法,知道什么是真假。太妃觉得你说的话是对的,所以她才有这个打算,要把王府的事情都交给你。”吴桃的安慰并没让孟若愚心情好一些,他只是靠在吴桃怀中,道理都知道,但要真切地面对这些道理,还是很痛苦。
过了好一会儿,吴桃还想再劝的时候,孟若愚已经直起身:“你不用再劝我了,道理我都懂。明儿我就去见爹爹。”
“这会儿你不担心了?”吴桃追问一句,孟若愚微笑:“你说过,我是爹爹唯一的儿子,爹爹还要指望我继承王府,所以爹爹对我很容忍。”
孟若愚这话中含有深深的嘲讽,吴桃又握住他的手,孟若愚反握住她的手,用的力气很大,大的仿佛孟若愚要把吴桃的手捏碎一样,过了好一会儿孟若愚才道:“我知道我自己的身份,我会好好地用这点的,你不用担心。”
“不管出什么事,你都是我的丈夫。”吴桃看着孟若愚的眼,如同发誓一样地说。孟若愚点头,把吴桃紧紧拥在怀中:“不管出什么事,你都是我的妻子。”
不是世子和世子妃,而是某人的丈夫,某人的妻子,自己终于做到了,和妻子做一对柴米夫妻。孟若愚感受着吴桃的心跳,感到再也没有这一刻如此满足。
第二天两人起来,先去给太妃请安,太妃见了他们夫妻并没说什么,只是受了他们的礼就看着他们两人离开。
等二人走后,太妃才长叹了一声,原来很多时候,把执念放下了,就真的什么都不在乎了。若是早知道,自己也就不会经受这么多年的折磨了。可是世间,最难买的就是早知道啊!
朱嬷嬷比往常对孟若愚夫妻要殷勤的多,看见他们二人走进,朱嬷嬷就急忙迎上:“次妃昨夜睡的很好,今早起来又进了两碗小米粥,这会儿,正在床上靠着呢。”
孟若愚点了点头往里面走,屋内的家具摆设一点都没变,但吴桃走进去的时候,感觉这些螺钿似乎远没有往常那么闪亮。
过了好一会儿吴桃才醒悟过来,原来是他们没有把窗户给打开,屋内暗,螺钿自然也就没有平常那么闪亮。
“怎么不开窗呢?”吴桃刚问出来,就传来次妃的声音:“是我让他们别开窗的,我想仔细想想,想清楚我这些年的事情,所以就让他们不要开窗。”
“娘,您原先不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