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气得吹胡子瞪眼,刘俊文很是幸灾乐祸。
苏铁脸耿直暴烈,嫉恶如仇,和醉日堡往日无仇近日无冤,纯为江湖道义与之作对,很受敬佩。但他对己对人全部要求极严,尺素门却专做说和江湖纷争的生意,更推崇宽以待人,难免相看两相厌。
为了抢占先机,白道分出一些人手循着醉日堡门徒留下的痕迹在附近山中查找他们的藏身之处,可惜此处地势过于复杂,未能找到。三日后的凌晨时分,醉日堡再次攻入,只不过换成了后院。自此,他们每隔数天就袭扰一番,时辰地点不定,通常折损十人左右以后开始撤退。
醉日堡人手早已不足,如此消耗,必不能持久;但白道不堪其扰,也开始露出疲态。转眼十几天过去,尽管玄冲子等人防守严密,还是有两名武功较弱的同道不幸战死。厉霄没再发过话,无人知道他那句“少一个人”是否已经应验。
直到终于出了大事。
不是在尚通天的部下攻进镜平园的混乱中,也不是在他们刚刚撤离后众人有所松懈之时。就是一个平平常常的下午,突然之间,卢玉燕母女的住处那边一阵混乱,传出打斗、争吵声。嘈杂未停,厉霄在远处发话:“卢玉燕到手了。”
另一个声音从另一个方向的群山中传过来:“郑东的老婆孩子,还有孙子,也到手了!老子是尚、通、天!”郑东正是去年在碧霄山庄第一个被害的白道智囊郑先生。
白道高手纷纷询问他们有何目的,厉霄却嘲讽道:“目的稍后再说不迟,你们先把内讧平了,本人担保,一个时辰之内暂不趁火打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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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舒流在屋里呆坐不动,不知自己盼望最终如何收场。
这天负责看管他的又是季萍,她对卢玉燕很是关切,闻声焦急万分,形于颜色,犹豫片刻,一把拉住季舒流的胳膊往外跑。
卢玉燕母女的住处已经聚集了一大群人,季舒流的出现丝毫没有引起注意。
为了防止意外,卢秉和妻女是分开两处保护的。卢秉此时已经赶到,失魂落魄地瘫坐在门口,好像又老了十岁;卢夫人留在屋里,看不见身影,仅能听见她痛彻心腑的嚎啕。
两个浑身是血却仍然缠斗不休的身影把门口堵住,一个是苏铁脸,一个是王虎。二人武功不低,虽然身上有伤,认真相搏起来也是难解难分,玄冲子和秦颂风对视一眼,同时出手。
秦颂风身形一晃,紧紧贴到了苏铁脸背后,左手扣住他右肩穴道,右手却拔出雁来剑刺向王虎的手腕,逼他变招;玄冲子在王虎变招的瞬间从二人之侧出剑,同时击飞苏铁脸的剑和王虎的刀,随后出手如电,扣住王虎脉门。
门口一通,卢夫人立刻从门里冲出来和丈夫抱头痛哭,先前在碧霄山庄帮过秦颂风忙的黑衣女子萧玖也站到门口,身上紧紧缠着几条染血的白布,大片血迹触目惊心。方便起见,负责看护卢玉燕母女的江湖人里必定要安排一名女子,这天恰好轮到她。
孙呈秀立刻跑到她身边,半扶半抱地把她带进屋内避人之处治伤。
王虎的人虽然被玄冲子制住,嘴上却骂个不停:“姓苏的,你这缩头乌龟,禽兽不如!”
苏铁脸大义凛然:“若不锁门,连卢夫人都难以保全!”
“去你娘的缩头乌龟,你有空锁门,怎么没空挡住厉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