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静止如同一尊雕像。
闫桓刚想说点什么,却又僵硬了,他察觉到了自己裤子里的狼藉,再一摸索,发现连床单上都沾到了一点。他不是没有做过春梦,只不过梦里的对象大都面目模糊,甚至连性别也不甚清楚,没想到这次竟在陌生人面前梦遗了。
他只好蹑手蹑脚地起床,在男人的背后飞快卷起床单,然后跑进了浴室。刚关上浴室的门,他就听见外间响起男人的声音:“换洗的衣服放在外面了。”
“小少爷,别不好意思。这很正常,”顿了顿,又隐约有些戏谑的笑意,“或许是,因为白天受到惊吓了?”
这家伙该不会是以为我尿床了吧?闫桓一时气结,狠狠地捶了一下浴室的墙,把衣服和床单一股脑扔到了洗衣机里。
“这是你的衣服吗?好像有点大……”闫桓洗完澡出来,扯着衣襟正想抱怨两句来掩饰自己的不自然,却忽然愣了,房间里除了男人以外,还有另个不速之客。
来人显然是刚进门,还没来得及脱去披着的风衣外套,他一见闫桓便伸出手,很客套地叫他:“小少爷。”
“你是……”闫桓有些警觉地后退了一步。
“千山会,啄木鸟。”
闫桓险些失笑,他对于啄木鸟这种生物的印象很单一,不过就是伸着长喙不停敲击树干的一种小鸟,跟眼前这个瘦瘦高高,颇有大牌男模气质的家伙全然搭不上边。
啄木鸟却没有再和他多说什么,很快转过头,向男人道:“帮里的内鬼有眉目了。”
第5章
“是闫礼吗?”
闫桓在男人发问之前就抢先问了一句。
啄木鸟很是客气地向他微笑了一下:“跟大少爷倒是没有关系,是西城那边的老大买通了张家兄弟,用家里的船给他带货,然后又通知条子去搜查。张家兄弟被当场击毙也是安排好的,这样死无对证,会长的生意就会被拖下水。”
“张家兄弟……你会不会是弄错了?他们不可能背叛老头子。”
啄木鸟面对着闫桓的质问丝毫没有露出被冒犯的神色,他只是微笑,那是骄傲并且成竹在胸的笑容,很显然,他十分肯定自己没有弄错。
“小少爷,在昨天之前,你是不是也觉得大少爷绝不可能会对你下手?”
闫桓骤然语塞,他自认为对张家兄弟很了解,那对兄弟俩从前是流浪儿,在马路上饿到跟狗抢食吃,被老头子带回家的时候瘦得几乎皮包骨头,身上到处都是伤,哥哥的眼睛还化了脓,狼狈极了。那时兄弟俩趴在闫家的地板上,像两条瑟瑟发抖的野狗。后来他们长大了,被送去上学又半途而废,开始给老头子做司机和保镖。听说他们帮老头子挡过好几次子弹,眼睛都不眨,所有人都知道这兄弟俩对闫七爷的忠诚,他们究竟是因为什么背叛的呢?
“毒品和女人。”啄木鸟耸了耸肩膀,给出了答案。
这实在是最平庸又偏偏最容易被抓住的弱点,闫桓有些恼火,重重地坐在啄木鸟的旁边,想听他继续说下去。一旁始终没有说话的男人这时却开口:“西城敢冒险跟会长作对,应该不只是为了把会长的生意拖下水这么简单吧?”
啄木鸟转头看他,他不再像面对闫桓那样脸色温和,而是换了严峻的口气:“对,你应该知道,这些年会长一门心思改头换面,专心去投资金融和房产,除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