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只有懒女人,没有丑女人。稍稍打理后的我,脸上焕发出瓷器一般的光彩,还是那个小小的巴掌脸,上翘的眼角,唇红齿白。
我像倾城之恋里的白流苏一样,对着镜子微微一笑,有点恶毒的意味:“我这一生,可没有那么容易就完蛋。”
和吉娜告别时,我淡淡问她附近有没有可以放心喝醉的酒吧。她自告奋勇陪我,被我坚决拒绝了。周末是情侣的黄金时段,我不至于这般不识趣。吉娜咬着嘴唇,不放心地看着我:“童青,你这段时间都不对劲,出什么事了?”
我心一暖,一股热流几乎马上冲到眼底,可到底不是小孩子了,咬咬牙又压下去了。
我说:“没什么,有点无聊,不过你别跟过来了,我不想你看到我失态。”
吉娜说:“不然你和我们一起吧,我和詹飞也要见朋友,就上次那几个,你都见过的。”
我笑:“那更不行了,我不能把人丢到你朋友那里。我只想找个没有人认识我的地方静静喝两杯,有需要的话就电话你,ok?”
吉娜没有再坚持,我一个人在繁闹的商业区游荡,找到街角的小店喝瓦罐鸡汤。然后在商场一层层逛,一件件试,喜欢就刷卡。没有必要再委屈自己。我一直意志坚决地和鲁瑞计划着存钱,想买公园旁边的房子,想买那套我看了很久的全套水曲柳木的家具。
我一直兴冲冲憧憬着未来,未来神圣和美丽的光环笼罩着自己,一点都不觉得节制的辛苦。可是,未来是这么难以叵测和脆弱,一击就碎。
我买了一只古旧的银簪子,一件露出肩膀和锁骨的裙子,贵的东西果然不一样,穿在身上寸寸妥贴,明明是宽绰款式的,却又隐隐约约中透着女人的性感。我用银簪子把长长头发挽了一个松松的发髻,带上小姐推荐的大大的圆耳环,居然也明艳照人。
销售小姐在身后喋喋不休地恭维我,说这衣服也只有我能穿出这味道,我气质怎么怎么好。我截住她的话头,果断掏出了信用卡。我最后又添了一双有细细高跟的鞋,把换下的东西全部塞到一个大袋子里,出商场的时候,随手丢到垃圾桶里,前所未有的潇洒,仿若项羽过江时悲怆而孤注一掷的姿态。
作者有话要说:女主要放纵自我了,感觉到了没有?
☆、原来我们都不是善男信女
吉娜推荐的酒吧叫“悦来客栈”,浓浓的中国风,放的却是轻缓流淌的西洋乡村民谣,偶尔变成性感的爵士没有一味震耳欲聋的重金属音乐和,款款生姿。
陆续有男人端着酒过来,落寞的人自然有种奇怪的磁场。不用说话,就这么静静坐着,但似乎每个姿势和细胞都在呐喊,来啊,快来啊,我很寂寞。
我想现在的我应该就是这样的,不然为什么会有男人一拨拨过来再一拨拨退场。在这样寂寞的夜晚,我并不拒绝这一搭没一搭的寒暄,若有似无地调情还有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