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一声,看也不看余下众人,扬长而去。
楚曦带着他径直去了昌平公府,公府管家见公主亲自送主人回来,连忙上前迎驾。
“放下他吧。”她站在庭中吩咐,“你们都走,一个也不许留下。”
顾峻醉得不省人事,失去旁人扶持便软成一滩泥倒在地上,管家想要去扶住他,被公主护卫搡到一边,只好灰溜溜地也走了。
楚曦环顾庭中,找到一只饲养金鱼的瓷盆,吃力地端起来,走到顾峻身边,迎头给他浇了个透心凉。
顾峻浑身一颤,用力闭紧眼睛,良久后从地上坐起来,抹一把脸上的水,揉着太阳穴,无力地向后仰头:“你又发什么疯?”
“发疯的是你。”楚曦讪笑,绕他走了一圈,冷冷嘲道,“昔日意气风发的昌平公,如今成什么样子了?你莫不是不知道,如今外面的人都在讥笑你,为个得不到的女人疯魔了?”
“与你何干?”顾峻站起来,懒得和她多说,自顾自走回自己房中,楚曦毫不避讳地跟着他。
“因为我们是从小玩到大的好友啊!我为你不值!顾崇陵你能不能清醒一点,单凭皇后和贵妃现在水火不容的阵势,你和方若黛就是不可能的!”他对她态度冷淡,楚曦的怒火被不愿地爬起来,穿好衣服洗脸漱口。她不会梳发髻,好在发质够柔滑,便用手指顺了顺,就这么披头散发地走出去。玄池见状,无奈地摇摇头,让她坐下,拿了梳子给她梳头。但他也不会梳女子的发髻,只好给她胡乱在头顶扎了个丸子,用簪子一固定,活像个小道士。
卯时天还没亮,空中尚挂着半轮残月。若黛跟在玄池后面,呵欠连连。
她在帝都时出门动辄坐轿或乘马车,即便重阳登高日最多也就爬一下城外几十丈高的小丘,他让她登山,就是想以此锻炼一下她的体质。
玄池故意带着她往狭窄崎岖的小路走,小路两旁是茂密的草丛,里面不时传出虫鸣和窸窸窣窣的声响。若黛怕踩到蛇或者其他什么可怕的东西,不得不打起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