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暂时没有发生命案,但是临近一个大城已经有两三起,镇上的人犹如惊弓之鸟,唯恐食心女妖盯上他们这里。
草丛窸窸窣窣一阵抖动,一名弟子拔剑就刺,里面发出“呀”的低低一声惊呼,玄静格开那一剑。
“看清楚再动手!”她瞪了那弟子一眼,拨开草丛,里面瑟缩着一个脏兮兮的小乞儿,一双眼满是惊恐。
见自己险些伤到人,那名急性子的女弟子脸一红,惭愧地收起剑。
“小……朋友,”小乞儿一身破烂,脏得看不出男女,玄静对着他和气地一笑,“你怎么躲在这里?”
她性格火爆,也是分人对待,对一般百姓,大部分时间就和她的外表一样柔和,极具欺骗性。小乞儿“哇”的一声哭起来,揉着眼睛,断断续续地说:“土地庙……有鬼……杀人……我跑了……”
土地庙在小镇边缘,年久失修,镇上一些乞丐和无家可归的流浪人聚居在那里,人们怕遇到危险,一般很少过去。那是个被遗忘的角落,但对于修行之人来说,生活在社会底层的乞丐和地痞流氓也是人。
玄静立即带人赶去土地庙。
这里已经不能算一座完整的建筑,门扇腐朽,土筑的围墙被雨水冲刷得不到一人高,一要坍塌的破屋。进入残破的庙宇,只见里面景象触目惊心,四处肢体分离鲜血飞溅,惨不忍睹。
现场只有一个活人。
一名美得让人心颤的红衣少年站在大片血泊之中,白净的手上、脸上,沾染着血迹,满眼的震惊迷茫。
“狐妖,竟然又是你!”玄静眼睛发花,痛心疾首地看着满地狼藉,此时此刻,只觉是自己害死了这些人,“妖就是妖,死性不改,我就不该听方若黛的,一念之仁放过你!”
望月抬起头神情怔忪地望着她,好似不明白她在说什么。
玄静手中金光一现,持剑在手,咬牙挥向望月,他终于回过神来,想起躲避。
“不是我。”望月一边应付着玄静等人的进攻,一边为自己辩护,“我来的时候他们已经死了。”
他不想伤了她让若黛为难,招招承让。但玄静正是最愤怒之时,她本来就对妖类有偏见,又亲眼见他一身是血地站在尸体当中,哪里听得进解释?
“还敢狡辩!不是你会是谁?这些人身上的伤痕难道不是你的利爪所致?只怕我们晚来一步,你便要挖掉他们的心脏逃之夭夭了!”
“罢了,疯婆子,现在与你说这些毫无意义,说了你也不会相信。等我弄明白这是怎么回事,自然会去跟玄池道长解释清楚!”
跟她说什么都没用,望月皱起眉,运起妖力,显出狰狞的妖相。他十指生出锋利如刀的长甲,直扑玄静面门,趁她下意识护脸的刹那收回手,与她错身而过。岫云观其他弟子虽摆出剑阵合围,但修为与玄静相差甚远,更加挡不住望月的去路,被他轻松突围,只得眼睁睁看着他化为狐形跃过矮墙逃走。
“师叔,我们怎么办?”
“我去追他,你们谁去上清宫禀报你们师伯师叔!”话音未落,玄静人已经如同一道流虹般追了出去。
余下众人面面相觑,分了一部分人留在此地,一人回岫云观,一人上龙首峰通知师长们,另一部分人跟去支援玄静。
玄静在身后穷追不舍,望月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