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探带着江柔来到方家的平房后头。
他小声对江柔说:“我说,你就在这呆着等我啊。”
他还拿江柔当做不懂事的小孩子,对她也没有什么好语气。
江柔不跟他一般见识,顺着平方墙根走。有简单抽油烟风扇的是厨房、农村里大多是用痰盂上厕所所以没有洗手间……
江柔停在一间屋外——那这一间窗户最大的应该就是卧室了。
陈探说:“这家就一间卧室,应该不会多出一个人来。”
江柔可不敢这么保证,她上下看看,发现这老式的窗户都时兴里面一道玻璃外头一道铁窗网。可往往最上头都留有一排不焊铁栏杆的窗户。
她转头对陈探说:“我上去看看里面。”
说完这句话,不等陈探反对,她已经伸手攀住铁窗最粗的一根铁条,脚尖搭着窗台,轻身一跃就窜了上去……
☆、第六章(2)
“喂!”
陈探目瞪口呆地看着江柔一顿操作,就轻轻松松地将自己挂在了最上面那一排窗户边。
这俗话说得好,艺高人胆大。陈探心道怪不得这丫头一副无法无天的样子,连他恺哥都敢怼,敢情是有两把刷子呀。
屋里黑灯瞎火的,江柔借着稀薄的月光往里探看,却发现屋里一张双人大床上被子叠得整整齐齐,却并没有人入睡。
没人?
江柔伸手推了推窗户——没有推动,看起来是怕灌风已经从里面扣死了。
她重新回到地面,拍了拍手上的灰尘,轻声对陈探说:“屋里没有人。”
陈探说:“那一准不是这家了。”
江柔也觉得不会是这家——这么小个屋子,根本藏不下一个大活人。
“那咱们走吧,去跟李明恺会合。”
两人预备要走,还没动身,远远地就听见一个女人尖利的声音。
他们对视一眼,很有默契地蹲下身子,隐在屋后墙角边。
冬夜的风呼啸而过,江柔缩缩脖子,瞅着被陈探挡住的一块“避风港”,默默矮身钻了过去。
陈探看她一眼,说:“你倒晓得神1。”
江柔说:“资源不利用就浪费了。”
陈探轻哼一声,身子倒是直了直——给她挡了更多的风。
这时候,那个女声越来越近了,他们这才听出,慢慢靠近的是一男一女。
陈探用嘴型对江柔说:“他们回来了。”
江柔也觉得是,竖起耳朵仔细听他们的对话。
“一天到晚就晓得打麻将!又赢不到钱你怎么好意思?”
女人一边数落男人,一边摸出钥匙开门。
“你还讲我,你自己不也上了麻将桌子就下不来?”
“回嘴是吧?我这几把都赢了。你呢?你都连输几天了!”
想来是麻将打完,这对好赌的夫妻一起回来了。
陈探觉得这个墙根不听也罢,努了努嘴示意江柔从另一条路撤。
江柔摇摇头:“再听一会儿。”
“哎哟你啊烦人啊?”男人有些不耐烦,说,“你也不是靠得住每次都赢钱!”
“那也比你好!”女人跟他对呛,“你看看你,再看看小纪,我简直都不能望。2”
“小纪怎么了?小纪他是讨了个好老婆。”男人嘴也不怂,说道,“要不是他老婆跟琴子买了丫头,他家现在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