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还在惦记谈昭远,李明恺心里有点窝火。
刚才在ktv,谈昭远一个人回来以后,李明恺怎么找都没找到江柔,打她电话也不接。
问了服务生得知江柔已经离开后,他就冲谈昭远发了一通火。
“外头在下雨!这么晚了,她一个小姑娘没带伞就这么跑出去,出了点什么事你看着办吧!”
谈昭远也急,却不比李明恺,他说:“她应该会打车走的。”
“不是你妹妹,你当然不上心。”李明恺在气头上,不停地打着无人接听的电话,嘴上冒出这么一句来。
谈昭远听后,反倒有些许怒气窜上来,不轻不重地回了他一句:“阿恺,你是真的只当她是妹妹吗?”
……
“没答应就没答应吧,还有更好的。”李明恺这么回答江柔。
江柔也觉得是,又觉得有点累,头往李明恺胸口歪了歪,叹息地说:“下回不想主动了,要等那个人先开口。”
李明恺应承她的话:“好。”
江柔又说:“可是要是我不喜欢那个人,岂不是也伤了他的心?”
李明恺说:“所以,你可以先给人家一个信号。”
江柔混沌的大脑里咂摸着李明恺这个建议,觉得似乎可行,于是放心地点头,说:“对。”
李明恺哄她:“不要说话了,睡一会吧。”
可江柔还是挣扎着把最后一句到嘴边的话说了出来。
“可是,要给什么信号呢?”
“送亲手做的礼物之类,什么都好。”
李明恺一时半刻也想不到什么信号,随口告诉她这样的话算作回答。后者也不知听没听进去,再没了反应。只是慢慢地合上眼睛睡着了。
江柔做青霉素皮试的手腕上部慢慢红肿起来,李明恺低头看着,眉心皱得更深。
一个连既往病例都没有人为她保管的孩子,一个连对什么抗生素过敏都没有人帮她记住的孩子。
一个,让他觉得好奇、觉得骄傲、觉得心疼的姑娘。
江柔完全清醒是在第二天的早晨八点多。
头疼、喉咙痛,舌根发苦,浑身绵软无力。
她的手指想要动动,发觉受到很大的阻力,努力偏了头去看,发现自己的手被半包在李明恺的大掌里,手指在他手心里,手背□□着。
李明恺则伏在床边,睡着了。
他的头发黑而茂密,因为是板寸,根根分明地站立着,看着就很扎手。江柔忍了忍,才遏制住摸他脑袋的冲动。
他的手心干燥而温暖,江柔瞥见自己手背和手臂上的几个针孔,手臂还有些肿,想来是打过抗生素和点滴了。
“……”
江柔想开口,发现自己已经彻底失声。
恐怕是把嗓子烧坏了。
江柔抬起另一只手,轻轻推推李明恺的肩,后者立刻醒了,坐直身子赤红着一双疲倦的眼睛看向自己。
江柔想起自己的外号,觉得应该拿来送给李明恺。
“醒了?感觉怎么样?”
李明恺伸手探她的额头,笑了笑:“还好你平时锻炼得多,烧退得挺快。”
江柔指指自己的嘴巴,又摆了摆手。
“发不出声?”李明恺立刻明白过来。
江柔点头,因为他的默契,笑眯眯地给他比了个大拇指。
李明恺:“……别闹,等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