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的伤口,由于失血过多,伤口周遭微微有些发白,腰间有些凝固的血迹。
夏秦怡轻叹一声,用洗过的净布,把鹿难烛伤口周围的血渍擦干净。
她的动作很轻,生怕不小心弄痛小鹿。
“疼么?”
鹿难烛摇了摇头。
夏秦怡咬了咬嘴唇,说道:“青竹下手未免也太重了,你怎么都不知道躲开?”
虽是嗔怪的语气,手下的动作却极其温柔。
“小鹿,你还是侧躺下来吧,这样比较方便上药。”
“好。”
夏秦怡打开止血散的瓶塞,停在伤口上方迟迟不动。
“小鹿……可能会有些痛,你忍忍。”
“嗯。”
黄白色的药粉撒上去的时候,夏秦怡清楚的看到,鹿难烛的身体抖了抖,她的手立刻僵住,明知道药物对小鹿有益,却怎么都下不去手。
夏秦怡将目光投向鹿难烛的脸,却看到后者将整张脸埋在被褥中。一只手紧紧的攥着一旁的被褥。
这样坚强的小鹿,牵扯着夏秦怡的心。
她吸了吸鼻子,强忍着又撒了些药粉上去,待血慢慢止住,又加了些金疮药。
夏秦怡担忧的看着鹿难烛腰间巴掌长的伤口,也不知道会不会留下疤痕。
华夏山庄倒是有非常好的舒痕胶,下次拿一些给小鹿用。
“小鹿,我扶你坐起来,要缠绷带了。”
夏秦怡揽着鹿难烛的肩膀,却摸到一片冰凉的汗珠。
“小鹿,你出了好多汗,怎么办?我去问问大夫!”
鹿难烛抓住夏秦怡的胳膊,摇了摇头:“你不要担心,不要紧的,我也是大夫,相信我。”
夏秦怡紧张的打量着鹿难烛,见她神情清醒,点了点头,拽过被子披在鹿难烛的身上,然后为她缠上了绷带。
处理完伤口,鹿难烛躺在床上。
夏秦怡就坐在床边,温柔的为鹿难烛捋了捋额间的碎发。
“小鹿,你好好躺着,若是累了,就睡一会儿;我去问问大夫药方开好了没,你的衣服都不能穿了,我让店小二给你买几身回来。”
鹿难烛露出一抹苍白的笑容:“谢谢。”
夏秦怡为鹿难烛拭去了额头上的汗珠,柔声说道:“不要谢我。”
夏秦怡来到一楼大堂,向怀中一掏,现银只剩下一锭元宝,还有几张面额不等的银票。
华夏山庄旗下的钱庄遍布各地,徐州城内就有,只是……她不想留下什么线索。
夏秦怡拿出一张面额最小的银票,对店小二说:“小二哥,这里有一张纹银百两的银票,不知可否在您这里折现?”
“哎哟,姑娘,这个小的可做不了主,您稍等,我去给您叫我们掌柜的。”
“麻烦小二哥了。”
胖胖的客栈掌柜随着店小二来到大堂,夏秦怡说明了情况。
江湖上经常会有这样的事情,有些惹上是非,不方面露面的江湖客通常会在客栈或者酒楼用银票折些现银用。
掌柜的拿过夏秦怡的银票,看到上面的印鉴:“哦,是华夏山庄的银票,徐州城内就有一家钱庄,既如此,我就少抽姑娘一成佣金,德福,去柜上给这位姑娘取九十两银子来。”
“是!”
“且慢!”
夏秦怡又抽出了一张银票,递给掌柜的:“麻烦您,再折一张给我。”
“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