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棒了,真想看看你从小长大的地方。”
“其实天山也没什么,只有一座冰冷的山,冬天很漫长,粮食一年只能成熟一次,唯一的好处,大概就是:远离了中原武林,人心也质朴些和华夏山庄没法比的。”
夏秦怡没有答话,心中却暗戳戳的念道:那怎么能一样呢?华夏山庄又没有你。
这一路一直都是夏秦怡赶车,鹿难烛看着她生疏的动作,就知道这是她的第一次。
鹿难烛有好几次都想接过马鞭让夏秦怡休息一会儿,但夏秦怡说什么都不肯。
她怕夏秦怡辛苦,建议道:“我们下车走走吧,休息一会儿,腿一直这么悬着,走路要痛的。”
“好。”
夏秦怡一拉缰绳,跳下了马车。
脚下是一望无际的草原,此时北方正值深秋,放眼望去,干草的枯黄色绵延不尽,一直连到天边。
“啊~”夏秦怡慵懒地伸了一个懒腰,深吸了一口气。
鹿难烛跟着跳下马车,朝着北面一指:“那边就是天山。”
“在哪儿呢?”
夏秦怡顺着鹿难烛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但除了几朵云彩之外,根本没有看见有什么山。
鹿难烛眨了眨眼睛,回道:“在云的后面。”
“小鹿~你好坏,捉弄我!”
鹿难烛笑的灿烂,突然眼角瞥到,在一片枯黄的草丛中,有一团毛绒动了动。
“饿吗?”
“你饿啦?你等下,我去马车里给你拿干粮。”
鹿难烛轻轻拉住夏秦怡的手腕,神秘地笑了笑:“吃了这么多天的干粮,想不想吃点其他的调剂一下口味?”
“吃什么?”
夏秦怡有些疑惑,这一路上别说是商铺,就连人家都没有,到哪里去弄其他的食物呢?
“你还有没有碎银子?”
夏秦怡向怀中掏了掏,拿出一沓银票和几个铜板,她所有的现银都已经变成了马车上的日用品。
鹿难烛拿过一枚铜板,对夏秦怡眨了眨眼:“看我给你变戏法!”
说完,“嗖”的一声,将铜板掷了出去,那只躲在草丛中,和枯黄草地颜色几乎相同的野兔,倒在了地上。
鹿难烛信步走了过去,提着野兔的耳朵回到夏秦怡的面前:“喏,咱们就吃它,这个季节的野兔最肥了。”
夏秦怡满眼崇拜的看着鹿难烛:小鹿真的好棒,什么都会。
沧龙剑的造型不方便处理野兔,夏秦怡便将自己的凤血刀递给了鹿难烛。
江湖上人人梦寐以求的神兵,居然被当成了庖刀,也不知道华夏山庄的列祖列宗知道了,会不会气的七窍生烟。
鹿难烛麻利的收拾好野兔,升起了篝火,调味料都是现成的。
二人盘膝坐在一起,鹿难烛旋转着手中的野兔,不时往兔子上面撒些作料,不一会儿,香味就飘了出来。
夏秦怡眼巴巴的眼前金灿灿,滴着油珠的野兔,咽了咽口水;这几日一直都在吃干粮,可以说是夏秦怡自出生以来经历过的最“贫苦”的生活了。
看到夏秦怡如此,鹿难烛忍不住笑了起来,之后又有些疼惜,加快了手中的动作。
鹿难烛将外焦里嫩的野兔拿了起来,夏秦怡的目光便一直追随着野兔。
“好了,可以吃了。”
鹿难烛扯下了一条兔腿,递了过去:“当心烫。”
“喀嚓”一声,焦脆的兔皮被咬碎后,里面鲜嫩的兔肉,多汁又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