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
夏秦怡的声音略带沙哑和疲惫,却像羽毛一样,划过鹿难烛的心头。
“醒啦~?”
鹿难烛立刻抱紧了夏秦怡,用极尽温柔的口气,轻声问道:“肚子饿不饿?想吃什么?”
“家里有什么?”有什么就吃什么吧。
“额,家里……”
家里尽是些酱熏腌渍的肉,还有一缸酱菜,地窖里倒是有些新鲜的食材,不过都是些萝卜白菜和土豆,这怎么能行呢?
“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夏秦怡笑了起来,伸出玉腿勾住鹿难烛,问道:“你去哪儿买呀?”
“那个,你想吃什么,我……我去青州,我……”
夏秦怡笑的更灿烂了,伸出纤纤玉指在鹿难烛的朱唇上一点,且不说青州距离天山有十几天的路程,就算是近,她也舍不得在天寒地冻的时节,为了自己的口腹之欲,让鹿难烛跑那么远。
“我想吃冻豆腐~”
“哦,好好,昨儿忘记冻了,我等下去孙婆婆家里拿一些。”
夏秦怡窝到鹿难烛的怀里,唇边洋溢着幸福的笑意,答道:“好~”
“小鹿~”
“嗯?”
夏秦怡抬起头,认真的看着鹿难烛:“你后不后悔?”
“我怎么可能后悔!我……我还要问你,你……”
“我不后悔。”
夏秦怡的声音很轻,却透着一股子至死不渝的坚定,让鹿难烛湿了眼眶。
她从不是一个爱哭的,可却不知为什么,眼泪就那么流出来了,顺着眼角,一滴滴淌在枕头上。
夏秦怡也想流泪,看着鹿难烛这模样,却笑了。
她没有出言安慰,也没有替鹿难烛擦眼泪,而是揽着她的脖子,献上一吻。
如今没了武功,又经历了中蛊,和一路的逃亡,让她的体质比一般健康女子还要差些。
夏秦怡的身子泛酸,四肢无力,懒洋洋的在床上躺着,看着鹿难烛忙前忙后。
鹿难烛火速到孙婆婆家讨了好些豆腐,又差小虎子到吴婆婆家预定了些豆腐,一想到夏秦怡喜欢,她干脆和孙婆婆商量了一下,把孙婆婆家磨豆腐的小石磨给搬了回去……
“难烛啊,这石磨虽小,实心的,可重了,你快放马车上,让小虎子给你拉回去!”
“不用麻烦了孙婆婆,我搬的动,谢谢你的冻豆腐和鸡蛋,过几天我来接小豆芽和小虎子去我那儿!”
祖孙三人,眼睁睁的看着鹿难烛捧着几十斤重的石磨健步如飞……
“哥!”
“嗯?”
“鹿姐姐的力气真大……”
拿回冻豆腐和石磨,还有孙婆婆送的一小兜鸡蛋,大锅里面的水也烧好了。
鹿难烛这才简单的洗漱了一把,然后将一桶一桶的热水,提到了大木桶中,又兑上适当的凉水。
“秦怡,热水已经准备好了,你要不要起来泡个澡?我这就做饭,冻豆腐拿回来了,孙婆婆还送了些鸡蛋……”
夏秦怡从被子里伸出两条胳膊,做出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