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话,别让我担心。”
万里之隔,不是特别严重的事情,不是说回去,就能回去。
她就真的很听话,把自己照顾得很好,没让他操一点的心,直至分离。
时隔五年,面对盛远时的关心,南庭并没有敷衍地说没事,而是告诉他,“一个多月前才做过体检,身体挺好的,只是工作以后运动量明显少了,免疫力有点低,不过现在有睡不着,每天早晨都要带它散步,反而养成了晨练的习惯。”
让一个爱睡懒觉的人每天早起晨练,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盛远时有点明白为什么早上自己睡醒的时候她不在了,一方面可能是觉得面对他尴尬,另一方面,她已经养成了良好的作息习惯,形成了生物钟。
换作从前,盛远时一定会有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欣慰,并鼓励她早睡早起身体好,此刻他却觉得心里不是滋味。可就在他控制不住想要把南庭搂入怀里时,手机特别不识趣地又响了。
指挥中心有事,盛远时要赶去机场一趟,可南庭还在输液,他放心不下,有心找齐妙过来,又不放心他那个好奇心强烈,自理能力差的小表姐。女性朋友,又和南庭聊得来的……好像只有程潇了,盛远时刚要打电话,南庭就洞悉一切地说:“别折腾程潇了,我一个人可以。”
她是可以,但他不允许,“不是陪你,是防别人。”
别人?桑桎吗?用他来防,早就出事了。
南庭看着他,“等你有时间,我讲给你听,当然,如果你感兴趣的话。”
盛远时当然感兴趣,她怎么认识的这位桑医生,又为什么和他保持着超越普通朋友关系的联系等等,盛远时统统要知道,“那就趁打针的时候好好想想从哪里开始。”
从哪里开始,都在你之前。南庭想着,抿嘴笑了。
还是智商不太高的样子。盛远时再次和她确认,“一个人真的可以?”
南庭点头,“真的可以,正好我想睡一会儿。”
既然这样,盛远时就没坚持,临走前他说:“等你好的,我有话和你说。”
说什么呢?会是她想听的话,又或者是……南庭没有马上接话。
盛远时却非要她回答:“听没听见?”
他那么大声,外面都听见了。南庭有点无语,轻声地反问他:“你说呢?”
盛远时说不出来,只好交代道:“那我先走了,有事给我打电话,我号码没变,你应该知道。”
她知道,程潇把他号码发给她时,她发现他还用着五年前那个国内号。
于是此刻,南庭说:“我记得。”
那十一个数字,她倒背如流。在过去一千八百多天里,她已经记不清,自己有过多少次要去拨通它的冲动。终于,不用再压抑。
桑桎站在办公室窗前,看着盛远时离开了医院,但他并没有马上去病房,直到临近傍晚,才带着晚饭过来,吃饭时对南庭说:“其实不用住院,是我要留你的。”
南庭并不意外,“有话和我说吗?”
桑桎直言:“没有,就是想亲眼看看,你失眠到什么程度。”
南庭说:“既然失眠对我的身体健康没有造成任何影响,你又何必担心呢?”
桑桎却认为,“那份体检报告只能代表以前,谁知道以后会不会有影响。”
南庭笑了笑,“不用睡觉也挺好,那些偏得的时间,可以做很多事。”
桑桎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