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了不甘。盛远时毫不放松地与桑桎对视,“遇强则强,我不介意有个对手。”
自信到嚣张,才是他真正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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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桎把南庭从深度睡眠中唤醒时,她下意识环顾病房,触及他的目光,笑了,“没做梦。”
桑桎的神情也是愉悦的,他说:“知道。”
南庭伸着懒腰坐起来,“你一晚上没睡?”
桑桎状似随意地说:“总要切身体会下不睡的滋味。”
南庭纠正他,“我那是睡不着,不是不睡。”
桑桎像兄长似地微微嗔道,“从小到大,只会和我较真。”
南庭并不和他争辩,下床活动了下,“好像确实神清气爽了很多。”
“效果这么明显吗?”桑桎偏头看她,“脸色可撒不了谎。”然后点点头,“还不错。”
南庭得意地一挑眉。
桑桎把毛巾递给她,“先洗漱,然后吃早饭。”
结果南小姐竟然对早饭颇有微词,“怎么没点荤腥?”
她确实是个无肉不欢的女孩子,但是,“这个时候,你应该不太有胃口才正常。”
南庭其实是故意挑刺儿,闻言说:“和医生在一起,想捣个乱都不行。”
桑桎强调:“我不是一般的医生。”
南庭嘴里还嚼着小菜,含糊不清地说:“你是心理学家,没忘。”
关于她的不眠,桑桎说:“我要想一想怎么开始,你也想一想,要不要继续。”
南庭喝完最后一口粥,笃定地回答:“我想好了,治。”
她变了很多,唯独这股一旦认定,勇往直前的劲头还在。
但桑桎觉得有必要提醒她,“过程不会像昨晚那么舒服。”
南庭似乎有所准备,她说:“我知道。”
桑桎继续:“可能很痛苦。”
南庭对此很乐观,“在睡眠中治疗,总不会比开刀更疼。”
桑桎沉默了几秒,不得不说:“从精神层面讲,或许比开刀更疼。”
南庭不说话了。
桑桎注视她,“我确实对不眠这个案例很感兴趣,这是个世界性的课题,目前为止还没有科学的解释。但我不愿意看到,你为了帮我受苦。”
南庭却说,“不是帮你,是帮我自己。”
她这样直言不讳,桑桎不免多考虑了些,“打算瞒着他?”
和抑郁不同,她这次遭遇的是一个世界性的难题,身为心理学的权威,桑桎甚至没有办法确定治疗周期会有多长,至于治愈,更是全无把握,所以,他认为有必要提前和南庭沟通一下盛远时的问题,“一旦治疗开始,你是需要定时到我那去的。”
南庭垂眸,“我们走得不近,他应该不会留意。”
不近吗?凭盛远时的势在必得,怕是很快就要近了。桑桎提醒她:“不用考虑怎么善后吗?”
南庭自嘲地笑了笑,“什么都瞒不过你。”
“未必。”桑桎也笑了下,仿佛也是自嘲的意思,“关于他,你就瞒得很好。”
确实是隐瞒了和盛远时的那一段过往,但南庭并不认为需要向桑桎解释,或是道歉,她抬起头说:“没有说的必要而已。”
没错,对于自己,她永远都不需要解释。
桑桎几秒可察地皱眉,“一旦被他知道,你要怎么解释?”
南庭考虑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