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他又爱又恨了五年的女孩子,是那么深刻地驻扎进自己心里,他容不得任何人诋毁她,中伤她。于是,他生平第一次,近乎刻薄地和一个女人计较起来,甚至不惜动用职权碾压她。
盛远时,承认吧,除了爱,你心里也堆积了很多遗憾与嫉妒,遗憾于过去五年的分离,嫉妒桑桎这五年来对南庭的守护,恰好这个时候,林如玉给了你宣泄的机会。
南庭却还因顾及他盛总的身份,劝他算了。
盛远时其实想告诉她:这五年,我拼尽全力地往前走,从盛机长到盛总,只为强大到足够让你放心依靠。如果我知道,当我做到,你就会回来,我一定会走得更快。所以,七哥不是不等你,是不能等。
此刻,她那么真实又脆弱地在伏在自己怀里哭泣,盛远时才意识到,或许过去五年自己拼了命似地往前走,也是走在追赶她的路上吧。直到发觉休息室里,这个相对独立的空间,也只是和航站楼是一玻璃之隔,外面路过的旅客能把里面看得一清二楚,而眼下,他和南庭拥抱的姿态已然引得旁人侧目……盛远时倒是很享受,毕竟怀里软玉温香的感觉实在是好,可如果她把眼睛哭肿了,要怎么回塔台?
于是,盛远时适时逗她,“被我追有那么难以接受吗?”
南庭从他手上接过纸巾,擦了擦眼睛,“人家是喜极而泣,你不要歪楼。”
这话听在盛远时耳里,有点撒娇的意味,他眼底都有了笑意,“你倒是喜了,”言语间低头看看自己的机长制服,“把盛总的衣服哭成这样,让盛总怎么面对下属?”
南庭这才意识到自己把他的白衬衣哭得有了眼泪的痕迹,“你的飞行箱里有备用的换一件吧。”
她倒是什么都知道。盛远时宠爱地刮了刮她的鼻子,“不换了,就这样。”
南庭皱起秀眉,“那别人问起来,你怎么解释啊?”
盛远时一笑,“谁敢问我?”
南庭撇嘴,像是在说:你最厉害。
盛远时又说:“真有那么不识趣人,我就告诉他,女朋友哭的。”
女朋友三个字让南庭低着头,抿嘴笑了,起初笑得很腼腆很矜持,后来就有点憋不住地变成了甜蜜恣意地笑,感觉到盛远时盯着自己,她把脸埋进他怀里。
这样害羞的南庭管制官,盛远时有点抵抗不了,他也忍不住笑起来,“今天晚上就开始约会?”
南庭抬头,“怎么约?”
盛远时看着她憨憨的样子,“趁月黑风高时,找个僻静的角落,干点什么。”
南庭反应过来他在逗自己,轻轻地打了他一下,“那我要带睡不着去。”
盛远时失笑,“防人之心那套开始往我身上用了是吧?”说完又问:“一会还上席位吗?”
南庭看一眼时间,“我得回去了,出来太久了。”
盛远时站起来,“我开车送你,能快点。”
南庭没有拒绝,边往外走边问:“你怎么知道波道里的是我师父?”
盛远时把她带过来的资料拿在左手,右手自然而然地牵起她,“能那么护着你的,除了你师父,还能有谁?”
南庭轻轻地回握他的手,“那我师父姓应你也知道啊?”
盛远时实话实说:“模拟机训练之后,我通过林主任要了你的档案。”
所以,他看过她的档案了!那么……南庭有一瞬的怔忡,但她终究什么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