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动吻上了他的唇。
那份勇敢,千金不换。
盛远时等了一天,等的就是这一刻,他笑着接过主动权。
塔台楼下,盛远时的目光落在她额头上,“白天见过他了?”
还以为他没发现她额头上的创可贴没有了,南庭如实说:“午饭和老桑一起吃的。”然后以玩笑的口吻说:“要是留疤了,你会觉得丑吗?”
“你说呢?”盛远时神色不动地注视他,让她少见桑桎的话都到了嘴边,硬是咽了回去,改口道:“别听他吓唬你,没事。真有事,也不嫌弃你。”
南庭一笑,说正事:“飞行员的身体素质要求很高,你们长期受到高空缺氧、低气压、寒冷、噪声、振动与加速度等环境的影响,对生理功能有特殊的要求,而脱敏并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你不要去做了。”
他不做脱敏怎么办?让她把睡不着送人?
盛远时不希望她因为自己有所失去,“也是他告诉你的?”
他语气不太好,南庭听出来了,“是我问他的。”
“不用他操心。”盛远时给她拢了拢外套,“你也不用瞎想,一个脱敏而已,还不至于影响飞行。”见南庭还要说什么,他强调:“我心里有数。我答应你,不会以职业生涯冒险,好吗?”
南庭还是不放心,拉着他的手轻声唤,“七哥。”有着撒娇的意味。
“知道我吃这套是吧?”盛远时抬手摸摸她发顶,“别闹,到点上去了,我回指挥中心。”
“这么晚了你还不回家休息吗?”南庭想也没想地脱口说:“值夜班是我工作的常态,难道你以后都要陪我啊?”说完才回过味来,不好意思地转身要走。
盛远时不由分说拦住她,凑到她耳边,“等以后结婚了,你上夜班,我就在指挥中心住。反正你不在家,我在哪都一样。”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南庭挣开他的手,跑进塔台了。
等她的身影消息在视线里,盛远时步伐轻快地上车,径自笑道:“听不懂就怪了。”
上席位值班前,南庭到底还是给盛远时发了信息,“别在指挥中心待着了,你累了一天休息不好的,我只是在塔台值夜班,又不会有什么事。”
盛远时既不答应她,也没反驳她,只回复说:“知道了,安心上你的班。”
南庭就不好再说什么,回想盛远时那句关于结婚的话,耳朵不自觉地热起来,平复了下心情,她才去指挥大厅接班。
一夜平静。只除了休息时,有师兄调侃她与盛远时。
都怪那个人太高调。南庭心中甜蜜同时,又忍不住责备他。
清晨七点,南庭值完最后一个时段的班,但她还不能下班,要等同班组的师兄们都下席位,主任给大家总结过一夜的工作才能走。她像往常一样在休息室里做笔记,记录下这个夜班自己放飞了多少航班,又引领多少航班着陆,国内航班有哪些,外航又有哪些,记得仔仔细细,最后写下几个字:顺利,无特情。
晨会过后,应子铭特意留下了南庭,针对第二天去电台的事宜简单说了几句,末了问她:“需要我接你一起去吗?”不等南庭,他又拍了下脑门,“看我这记性,南程盛远时肯定会接上你的,我在这操什么心。”
南程盛远时!这句他在波道中的自我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