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在这时响起来,南庭胡乱地抹了把脸,把手机从口袋里拿出来,来电显示是“七哥”。
眼泪在那一刻流得更厉害了,止也止不住,南庭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又不想错过这个电话,于是,她就那么哭着接了起来。
盛远时应该是刚刚落地,人还在机坪,话筒里传来隐隐的风声,以及飞机的轰鸣声,他在略显嘈杂的环境中说:“齐正扬的妈妈身体一直不好,今天医院打来电话,说她病情反复,有生命危险,我带他回了a市,今晚应该是回不去了。”
南庭不知道是不是程潇先一步打通了他的电话,他才愿意解释为什么突然离去,但无论是因为什么,只要他没有不理她,她就什么理由都能接受,可是,或者是和南嘉予的争执耗光了所有的力气,还是他的电话来得太过及时,南庭的声音卡在喉咙里,一时间,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盛远时等了几秒,没有等到她的回应,又说:“是,我是有些生气,否则就算走得再急,打个电话的时间还是有的。但我想了一路,想明白了一件事,就是:不管是误会,还是确有其事,那五年,都发生了很多事,是我们无法改变的。我没有问你这五年是怎么过来的,是不想你再去回想那些艰难的日子,我虽然没有和你一同经历,但我能够想像,你过得并不好。”他停顿了片刻,像是在下决心,才坚定地说:“蛮蛮,我爱你,爱到可以不问过去,所以,你可以有秘密,只要你不想说,我不逼你。我也可以肯定地告诉你,就算你真的成为过桑太太,只要你现在爱的是我,只要你还是坚定地选择和我在一起,不会影响我对你的爱。”
南庭听到这里,已经哭得不能自已。
盛远时听见她的哭声,并没有急着劝,而是语气更温柔了几分,“好像我每次和你说点什么,你都要哭鼻子。说实话,七哥不想惹你哭,只是,七哥不想再犯从前的错误,一个五年就够了,七哥实在不希望再经历一次。蛮蛮,七哥三十岁了,老了。”
“没有。”南庭的嗓子都有点哭哑了,“你现在这样,正好。”说着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抽噎着说:“你能不能今晚就回来,我有话和你说。”
这是相识以来,她第一次对他提出这样的要求。盛远时举着手机,回头看向那架,自己刚刚从上面下来的飞机,承诺:“好,我今晚肯定回去。”他看了下时间,七点整,“我先带齐正扬去一趟医院,他毕竟还是个孩子,万一他妈妈真的有什么,身边不能没有人。你在家等我,我回来直接过去,好吗?”
南庭本意是想让他回来,把那些自己瞒得很辛苦的心事告诉他,听闻齐小弟的妈妈病得那么重,她强迫自己止了哭,不知道是哪里上来的勇气,说:“我去找你!”话音未落,就开门走了出去。
桑桎追出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