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福生道:“你跟我说这些无非就是想说,当年沈昊就是林蔚山的内应。”
瞿庭东道:“是,我就是想说这个。你自己也怀疑过不是吗?沈昊平素以君子风度著称,可是你也说沈昊虚伪。你若不是察觉到什么,你不会这么说。沈家与你们南宫家一向亲厚,甚至一早就为儿女定了娃娃亲。南宫家与林家势如水火沈昊不是不知道,可是不过十年,沈家就和林家穿上了一条裤子了。
当年南宫家败落,和南宫家有关系的家族都受到了牵连,我父亲不过略为你们家多说了几句,我们家就被灭了门,可独沈家混的越来越风生水起。这几年沈昊的武功红突飞猛进,战功赫赫,从一个六品的校尉一路加官进爵,如今竟坐到了了平卢节度使的位置,敕封镇宁王。你难道就没有怀疑过他是偷学了你们家的独门秘籍《阮郎归》吗?还有,当年沈昊明明知道你和你的哥哥都可能活着,可是沈子忱这么快就背弃了和你的婚约和林大小姐定了亲。这里面有这么多的疑点,怎么会没有问题?
你若是能去沈家让沈子忱爱上你,成为他的夫人,第一可以杀林家的威风;第二你哥哥若是未死,必来寻仇,你既可以找到你哥哥又可以做你哥哥的内应,和十年前一样毁了沈家。”
陆福生冷笑:“你凭什么觉得我有本事让沈子忱爱上我?我是勾栏院出身的娼妓,下贱的我自己都瞧不上。”
瞿庭东努努嘴:“你不是成功过一次么?在武林大会那天。你长得漂亮,其实真的要让一个男人爱上你并不难。你在和笙坊待这三年耳濡目染总该学会点东西,娼妓这个身份对你男人来说可能并不是劣势,甚至还有可能是优势。”
陆福生咬着牙,看着瞿庭东的瞳孔猛地张大。怒气沉到唇角却突然扯出一个笑来,陆福生站起身说道:“你是要我用身体去引诱他?也对,反正在你眼里我本来就是出卖身体的娼妓。熟门熟路做惯了的。要是我拒绝了反倒显得我既要做□□又要立牌坊了。瞿庭东……瞿庭东!你不是口口声声说对不起我要娶我吗?现在为什么又把我往别人的怀里推?”
瞿庭东也跟着站起来,笑道:“因为我知道,你会恨他。他伤过你,他的父亲毁了你的家。有这些东西隔着,你永远也不会爱上沈子忱。你有血海深仇,而我是帮你报仇的人。你会感激我,甚至重新爱上我。”
陆福生嗤笑一声:“不用说那么好听。你这种人会肯为我报家仇?无非是想把我送给沈子忱谋前程罢了。末了等你羽翼丰了叛了沈家,顺道也算帮我报了血海深仇,在我这里又是大功一件。你这如意算盘打的可真响亮。瞿庭东,你别痴人说梦了!我就算是死也不会爱上你的。你不是要我去沈府么?我打不过你躲不了你,跟你去就是。可是我事先跟你说:我在和笙坊里守着身子到十六岁,我抓过男人咬过男人打过男人,还有一个男人被我用开水浇到毁容。我没你想象的那么能忍。但愿不会误了你的事!”
陆福生头也不扭地回了房间。瞿庭东在陆福生身后呆呆的看着她的背影,半晌没有离开。
☆、良士
第十九章:良士
瞿庭东本是名门之后,祖上富贵。不过瞿庭东只是家中庶子,母亲早逝,兄长又多,他在在瞿府不甚受重视。但是不受重视,也有不受重视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