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搞不懂你了。我知你厌我,那你为何还要留在沈府里?我从未说过要你做我身侧的奴婢,你却一口一个奴婢,好像极不愿与我有什么牵扯。你不是想要我的正妻之位么?这样装腔作势是为什么?”
陆福生咬着嘴唇不说话,沈子忱又道:“姑娘读过那么多书,却不知‘将欲取之,必先予之。’的道理么?你想让我爱上你,却一点本钱都不舍得出,这怎么可能?姑娘是想做无本万利的生意,怎么就算准了我会吃这个亏?”
陆福生道:“世子说连通房的位分都不肯给福生,那福生只能以奴婢自居。福生的一切都是世子的,哪有什么本钱与世子做生意?”
沈子忱冷笑道:“托词!我镇宁王府缺你这么一个奴婢么?你既然那么想做奴婢那就去做奴婢好了。”
沈子忱走到门口唤了一声“嘉卉”,一个十七八岁的娇艳婢女就立在了门前。嘉卉走进房间给沈子忱施了一礼,眼睛往房内扫了一眼,看到陆福生时颇有几分惊异,目光灼灼的看着她。陆福生并不喜欢她的目光,刚要闪躲,却听沈子忱说道:“嘉卉,你前几日不是老说你那里缺个丫头打下手么?你看她怎么样?”
嘉卉笑道:“世子爷开什么玩笑?这姑娘不是王妃送来的姨奶奶么?细皮嫩肉的,怎做得粗活?”
沈子忱道:“你怎知她是王妃送来的姨奶奶?她自己都口口声声的说她是奴婢,却叫你误会了。陆姑娘是勾栏院里出来的,见多识广,自与旁人不同。你做不得的她都能做得,怎么你做得的她反倒做不得了?”
他还是拐弯抹角的骂她是娼妓。
陆福生的脸有些发白,眼眶里明明有泪却硬是扬着脑袋别过脸去。
沈子忱是抓住陆福生的死穴了。陆福生每听这些话必定生气,可他却偏要这么说。沈子忱走到陆福生身边,俯身在她耳边说道:“你不是自命清高,每听到这种话都会恼么?这次怎么却忍下了。你再掐我呀!再跑出去呀!再写一百遍《下武》撕着玩呀!你若是真的那么有骨气,你来我沈家做什么?”
正是剑拔弩张,门口却突然蹿出来个小厮:“世子爷,王妃传你去正院问话。”
沈子忱扭头瞧了那小厮一眼,应了一声:“知道了,就去。”又道:“你先出去侯着。”
陆福生仍是别过脸不看他。见沈子忱扭头,索性转过身去用袖子用力堵住眼睛。
沈子忱回头,也没强逼着陆福生转身,兀自说道:“要去哪里随你,我可不愿整日见你哭丧着脸的样子,瞧着就倒胃口。”
陆福生瞧着沈子忱远去的背影,仍是紧紧咬着嘴唇。
沈子忱初进大厅时尚有些战战兢兢。可不就是偷偷去了次武林大会么,打也打了,骂也骂了,禁足也禁了,还能怎样?虽说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但是到了门口,他还是顿了一下。
“是忱儿来了吗?你进来。”沈夫人说道。沈子忱只好硬着头皮进去。
沈夫人瞧见他蹙着眉,一副苦痛的神色反倒笑了:“瞧你这副样子。我今日不罚你,是有事要问你。”
沈子忱惊奇地看了母亲一眼,确实是满面微笑,并不是要罚他的模样。沈子忱满脸堆笑,走上前去:“母亲找孩儿有何事?禁足之期尚有半月呢。”
沈夫人笑道:“刚说不罚你便要卖乖。”
沈子忱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