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笑了笑:“渥丹,好名字。宜其渥然丹者为槁木,黟然黑者为星星。”
渥丹急忙摇头:“不是这个意思。奴婢的名字是世子爷取的,说是出自《诗经》:终南何有?有条有梅。君子至止,锦衣狐裘。颜如渥丹……”嘉卉拼命的朝渥丹使眼色,渥丹觉察出异样。可话说一半,也没有办法收回,她只好硬着头皮说完:“其君也哉!”
赵翦秋道:“不愧是王府里的丫鬟,果然不同凡响,连诗经也读过。颜如渥丹,其君也哉。我记下了。待会儿我就去斯年哥哥跟前问问,是不是他亲口说允许渥丹姑娘公然欺侮陆姐姐的?是不是他亲口说允许后宅丫鬟整日无所事事,以争斗寻衅为乐的?”
她怎么知道世子爷有没有这样说过?还不是嘉卉怎么吩咐下来,说是世子爷的意思。渥丹心下一慌,急忙跪倒在地:“赵小姐,奴婢错了。世子爷没有这么说过,是……”
再说下去她也会被牵连进去,嘉卉也急忙跪下说道:“赵小姐大人有大量,就饶过渥丹这一次吧。她已知错,必定不敢再犯了。嘉卉愿为渥丹妹妹作保,如若有第二次,嘉卉第一个容不下她!”
刚刚欺侮陆福生的几个人就是这位嘉卉姑娘为首,如今她倒撇的干干净净,还要为旁人求情。还真是会做人。
赵翦秋也没打算真的要闹出什么事,见她们低了头也没再说什么,只是将陆福生拉走了。嘉卉自然不敢拦,只好任她们走了。
赵翦秋很兴奋的把她拉到后花园里:“陆姐姐你怎么在这儿?哥哥说要我来这里找你我还不信,哥哥猜得真准。见到你我真的很高兴。”
陆福生道:“赵姑娘怎么来这里的?”
赵翦秋笑道:“哥哥常带我来这里玩的。斯年哥哥有意思,我喜欢找他玩。”
提到沈子忱,陆福生不由自主的就止了声音。好在赵翦秋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依旧拉着她说:“那等恶仆,姐姐为何忍她?叫斯年哥哥教训她就是了。”
沈子忱怎会教训她?正是沈子忱将自己丢给那恶仆的。陆福生苦笑道:“人在屋檐下。”
赵翦秋叹了一口气:“陆姐姐你就是脾气太好了,这样更容易会被别人欺负!这是个毛病,得改……”
赵谐成在后花园的凉亭里,陆福生初见他还是很欣喜的。
陆福生对赵谐成的印象一直很好。
陆福生一直都知道,赵谐成是个好人。那夜风雨惊雷,她的命如浮萍般飘摇,他救了她。后来她自愿把长生蛊给他,他却怜惜她的性命不肯要。他给她御毒丸;给她银子;给她肩膀;为了她的安危他要神医安子砚为她改变容貌;他对她说:“我的命重要,你的命就不重要吗?”
在这个世界上,陆福生蝼蚁草芥般的活了十年,第一次被人这么重视,或许也是唯一一次这么被重视。她感要单独和陆姑娘说。你去找一下你斯年哥哥,就说我要找他下棋。”
赵翦秋撇着嘴,还是乖乖离开了。
赵谐成请陆福生入座,陆福生也没有跟他客套,就坐在赵谐成对面的石凳上,与赵谐成隔着一张石桌四目相对。
赵谐成端起茶壶给陆福生倒了一杯,自己也端了一杯茶在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