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就把她送到了自己房里。沈子忱寻了个丫头替陆福生换衣服,自己也躲到书房里把湿衣服换了下来,梳理了一下头发。
沈子忱刚回到卧房就有稳婆喜气洋洋的迎了过来:“恭喜世子,夫人有孕了。”
沈子忱白了她一眼。他自然知道她是有孕了,保不齐都已经滑胎了,流了那么多血。
沈子忱走进内室,看到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大夫正在桌前写药方,陆福生已擦干了头发在床上半躺着。陆福生见到沈子忱过来,又想今天的事,不由得就有些心虚,因此只是低着头不看他。
沈子忱也没有过去,只是走到那大夫身边,拱手礼道:“周太医,不知内子的身子如何了?”
陆福生闻言却吃了一惊:内子?他是当她作妻子么?
周太医捻须沉吟道:“沈公子,夫人已有三个多月的身孕了。此番寒气入体,还须好好调养一阵。老夫给夫人开了几付安胎药,夫人先吃着就行。”
沈子忱喜道:“他们母子两个都没事么?”
周太医道:“夫人身体底子好,这次见红只是因为动了胎气。母子平安,并无大碍。”
沈子忱正要道谢,陆福生那边又出了动静。丫鬟大声喊道:“世子,陆姑娘又吐了!”
周太医笑道:“妇人害喜而已,不碍事。”
沈子忱没忍住,还是走过去看了看。陆福生歪在床边抱着痰盂猛吐,吐到最后什么都吐不出来了就在那里干呕,好像要一下子把五脏六腑都吐出了似的。
房间里渐渐弥漫着一股麝香的香味,沈子忱从未用过这种香料,闻到这种味道只觉诡异,急忙唤老大夫进来。周太医甫一闻到这种味道也是面色一变,急忙要丫头把陆福生吐过的痰盂拿过来。
周太医嗅了嗅又拿来筷子拨弄了几下,冷笑道:“麝香、红花、附子倒是都齐了。孩子这样都没掉,夫人的身子真是好的夸张。沈公子是找老夫开保胎药的还是堕胎药?别是老夫弄错了。”
沈子忱愣了一下,红着眼睛望了眼陆福生。沈子忱强勾着唇笑道:“先生说的哪里话,内子腹中怀的是沈某的长子,沈某自然要的是安胎药。府中人多且杂,怕是有居心叵测之人算计了内子,还请先生尽力为内子保胎。”
周太医道:“老夫必将尽心竭力。只希望小公子或是小小姐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待送走了大夫和稳婆,房间里只剩下沈子忱和陆福生二人,沈子忱的笑容才沉了下来。
沈子忱坐到陆福生身边盯着她的眼睛问道:“你是不是就打算在孩子掉了之后才对我说有过他的存在的?”
陆福生刚要闪躲却被他强掰着下颚直视他的眼神。沈子忱面有愠色:“你告诉我!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是有人偷偷给你下的还是你自己吃的?”
陆福生挣不开,被他这样逼着,要流下来了。沈子忱看她这副模样又要心软,泄气地松开钳制她的手掌。陆福生见他松手,急忙躲开,偏过脑袋面朝墙壁的方向。
沈子忱以为她是要哭,但是他心里有气,也不肯软语哄她,只是冷冷说道:“你不说,我便自己查。你最好盼着我查到东西都跟你没关系。敢动我的孩子,你的胆子倒是不小!”
陆福生身子不舒服,沈子忱刚走她便睡着了,到了夜间她才醒了过来。陆福生刚醒就察觉身侧有人。她是侧卧在床上睡觉的,一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