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福生突然挣开眼睛,表情不无惊恐:“怎么了?”
沈子忱看到她这样的表情又是笑:“起来了!福生!我们早点起来,正好可以偷偷蹓出去玩。父亲母亲吵架,今天不用去请安,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陆福生眨巴眨巴眼睛竟笑起来:“我也想去。”
沈子忱捞起她就往她身上套衣服:“就是要带你去。”
陆福生按住他的手又要脸红,沈子忱却笑道:“怎么?我昨天晚上帮你脱衣服的时候你都没吭声,如今帮你穿衣服却不肯了?你是只喜欢我帮你脱衣服吗?”
陆福生气呼呼的转过身:“没正经。”
沈子忱没过正门,只是抱着陆福生使轻功跳过了后院的墙。节度使的府邸守卫深严,可守卫们见是这位小祖宗也没敢阻拦。只是装作什么都没看到便罢了。
沈子忱和陆福生出来的时候尚未用饭,便先寻了个酒楼吃饭。陆福生走了一路,一直都是很兴奋的样子。
沈子忱有些讶异:“你在这青州城里住了这么多年,从来都没有出来转过么?”
陆福生道:“在和笙坊的时候妈妈管教的严,别说出门,就算在坊里妾也时常被关着。刚出和笙坊的时候,妾怕自己一个人会出事,就只在州衙附近走动。妾从不知道,这青州城里还有这等繁华的地方。”
沈子忱道:“你没看过,我以后就带你去看。天涯海角,都可以的。”
陆福生点点头,跟着沈子忱上了酒楼。沈子忱是常客,有专门的厢房一直备着。二人一同进了厢房,桌子正在窗边,窗户临着街。厢房是在二层。陆福生跑到窗边,居高临下俯视底下的街道,整个街的景色尽收眼底。
陆福生好像很高兴,沈子忱看到她一直都在笑。
沈子忱陪陆福生坐下,略叫了几个菜,对她说道:“先略吃些东西垫垫。待会儿咱们出去逛逛,有更好的。”
陆福生害喜并不严重,可胃口却不是很好,只吃了一点就嚷嚷着不吃了,拉着他就要走。沈子忱本想再哄着她再吃一点,可瞧她如此兴高采烈,也不忍拂她的意,也就顺着她离开了。
陆福生牵着沈子忱的手满街乱走,见着胭脂钗环木雕糖人都要买。沈子忱在后面跟着,不仅要帮她付钱,还要帮她拿着。陆福生倒是逛的不亦乐乎。沈子忱敲敲脑袋,杨兴锐本来说要随行一起来的,美其名曰“保护世子的安全”,可杨兴锐的功夫一般,不见得有他的功夫好。带过来帮不上什么忙,只会碍手碍脚。可现在想想,竟有些后悔没把他带过来。
陆福生又停在一个铺子前面挑面具,嬉笑着一个一个试,问他好不好看,沈子忱只是一遍一遍说好看,福生戴哪个都好看。
陆福生选定了一个狰狞的夜叉戴上又问他:“吓不吓人?”
沈子忱点点头依旧说:“好看。”
陆福生倒乐了,戴上那个面具就走,沈子忱只好停下来付钱。
陆福生刚走几步就闯了祸,她走的急,不小心撞到了人,面具上的触角也给撞折了。被撞那人是个年轻男子,并没出什么事,可陆福生却拿着那掉下来的触角撇了嘴。
沈子忱急忙跑过去,拉住她检查一遍,又问到:“孩子没事吧?”话刚出口,又怕陆福生多想,又问了一下:“你没事吧?”
陆福生沉了沉眸子,又很快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