瞒这孩子的存在,求他别告诉沈子忱。可瞧陆福生现在的模样,以及沈子忱如今与当时态度的千差万别。赵谐成已知是陆福生是瞒不下去了。
赵谐成仍旧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故作惊讶:“福生姑娘这是有孕了么?恭喜恭喜,斯年你竟是要做父亲的人了。”
沈子忱一提到这个孩子就喜不自胜:“谢谢,谢谢。”
沈子忱请赵谐成落座,自己却陪着陆福生坐在另一侧:“赵襄和,小爷不跟你打了!我今儿新收了福生做徒弟,就让我徒儿跟你打!”
赵谐成笑了笑不予置否,陆福生依旧低着头一副唯唯诺诺的模样。
赵谐成道:“斯年要姑娘过来做先锋,姑娘的实力必定不容小觑。如今是故意示弱,诱敌深入么?”
陆福生扬扬头却笑了。
二人对战了一个多时辰,陆福生险胜。沈子忱看着棋盘哈哈大笑,若不是碍着陆福生还有孩子,只怕当时就会抱着她在房间里转上两圈。
沈子忱紧紧搂住陆福生,笑道:“一雪前耻啊!”
赵谐成道:“赵某愿赌服输,姑娘有什么要求要赵某做的?姑娘提出来,赵某自当竭力。”
陆福生摇摇头:“妾没有什么要求可提的。”
沈子忱急忙说道:“别介,福生!这要求是一定要提的。之前我跟襄和打了赌,二人对弈,输者要无前提答应赢者一个要求,只要对方能做到,问题不拘。你知道能要来他的一个要求有多难么?这些年他给我提的都是旷世奇珍,绝世孤本之类刁专的没有办法的要求。好不容易能有一个报仇的机会,你可不能就这么浪费了!”
赵谐成道:“福生姑娘可随意提出一个条件,只要赵某做得到的,必尽力而为。”
沈子忱也在旁边一边劝陆福生一边拆台:“是啊,福生。你只管提要求就是了。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教他杀人放火他也做不来,有什么不能提的!”
陆福生扭头看了看沈子忱:“公子,妾实在没什么可提的。要不然,公子替妾提好了。”
沈子忱摇摇头:“不行,这是你自己赢来的,我怎能跟你抢?”
陆福生又问了问赵谐成:“现在就可以提么?”
赵谐成道:“当然。什么时候都可以提。”
陆福生小心翼翼地说道:“妾的要求是……妾想要一千两白银。”
赵谐成愣了一下:“一千两白银?只是这样吗?福生姑娘,有赵某的一个要求,可不是仅仅只能要一千两银子而已。姑娘确定吗?”
陆福生想了想:“这样啊。那,妾要两千两白银好不好?”
赵谐成有些哭笑不得,只得解下腰间的玉坠递给陆福生:“赵某这里有一块玉佩,是正经的和田羊脂白玉。品相和质地都还行,个头也不算很小。市价两千两不止。”
沈子忱却有些狐疑:“福生,你要这么多银子干嘛?”
陆福生怯生生地看了沈子忱一眼,又把那块玉推还到赵谐成面前:“妾不要了。”
沈子忱按住陆福生的手,说道:“我又没说不许你要。这是你应得的,你若想要,收着便是。”
陆福生这才重新拿起那块玉佩,很谨慎地拢在袖中。
赵谐成是戊时正备车离开的。天已黑透,虽是夜色冥迷,可未过小年,新年的气息还未完全消散,街道上张灯结彩好不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