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他身侧。
沈子忱没有看她,自顾自说道:“我猜也猜得到结果,却还是傻乎乎非得再问一遍。一个都已经有六个月的孩子你说弄死也就弄死了,更何况要再生一个。你是一个母亲么?我们的攸宁,她还有三四个月就可以出生,就算没有三四个月,一两个月也不见得就一定活不下来。可是你偏偏不想要她,非得她死了才罢休。你见过她没有?你知不知道,他们要把她丢了的时侯她还会动?那样小的一个孩子,她是我们的女儿,可是她连长大的机会都没有。就因为她是我跟你生的,所以你就宁愿死也不肯将她生下来?”
一想到攸宁,陆福生就觉得心里钝钝地疼。她也不想这样的。那次她是打算和她的小攸宁一起死的。她怎么忍心让她的小攸宁从小就没有母亲呢?没有母亲的感觉她知道,那很痛苦,所以她不忍心让她的攸宁也这样。她从高台上滚下去的时侯,一直都是脑袋接住阶梯的棱角。可是没有想到,最后竟是她活了下来,她的小攸宁却一个人孤孤单单的死去。
沈子忱侧着身子看了陆福生一眼,冷笑道:“明明一点都不在乎,现在又露出这样一副悲痛欲绝的表情是要给谁看?熟读圣贤之书的陆福生陆姑娘,如今既要做□□,又要当戏子,忙成这样,你都不觉得累么?我都替你觉得羞耻!”
陆福生猛地抬头盯住沈子忱,沈子忱迎着她的目光又笑道:“怎么?忍不了了?这样就忍不了,以后又怎么做得成大事呢?你真的是瞿庭东的徒弟么?那瞿庭东教出这样的徒弟也挺失败的。瞿庭东可比你能忍的多了,你这一的话来。
冷哼了声,沈子忱又道:“瞿庭东为了这个盟主之位也是下了血本了。那么高的武功,却甘心在我小小的一个平卢节度使的府邸做一个小小的幕僚兼任杀手;杀父之仇可以忍;自己最爱的女人说送给我也就送给我了。下了血本又怎么样?我偏偏要他血本无归!”
沈子忱又凑到陆福生耳边,轻声道:“你不是很会揣摩别人的心思么?那你想想,和笙坊那日,瞿庭东亲手把你送到我的床上。就隔着一扇门,我吻着你,我们交颈相拥,抵死缠绵。你在我身下娇喘低吟的声音甚至可以传到外面。你猜,瞿庭东会不会嫉妒的发疯?”
陆福生开始推他,极力想要挣脱他的禁锢:“不管世子信不信,妾只能对世子说,妾跟瞿先生一点关系都没有?”
沈子忱偏不许她挣脱,推着她,将她按到竹榻的靠背上,抵着她的身子,眼睛里似乎能冒得出火来:“你要我怎么信?每次我要与你亲近,你都百般推脱,实在推脱不了,你就僵硬的如同一块木头一样?你不爱我。你那么讨厌我为什么还要来到我身边?”
“我知道你心里有别人。自那日游湖回来,瞿庭东被我赶走之后,你就整日魂不守舍,对我也懒怠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