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他心里不知怎样看她,孔嫀连脖子根都熏出嫣红,抗议道:“你怎能这样?”
玹琏将她嗔他的表情尽收眼底,低低问:“我怎样了?”
她这样慌乱,他却这样气定神闲。孔嫀气愤,睫毛扑扇:“你自己心里清楚!”
“我不清楚。”他继续虚心求教:“不如你再教教我,对倾慕的姑娘,我该怎样做才好?刚才可是做得不对?”
这般嘴角微弯,轻言浅笑的帝尊,与平日在外的孤高冷淡全然不同,他今日穿着白锦织朱纹的薄衫,灯火正巧映在他脸上,俊美的五官格外分明。
孔嫀看着看着,就决定原谅了他,她脱口而出:“我口渴,我想喝水。”
孔嫀的言行不时会有断层,玹琏沉默顷刻,将她抱到书案上坐着,果真到隔房给她倒了杯水回来。
孔嫀咕隆隆灌下一杯水,正要问他问题,这时阵外传来声音——
“帝尊,重峨有事要禀。”
熟悉的嗓音含着法力,透过火幛传入,仿佛近在耳旁。孔嫀吓一跳,有种做坏事被撞破的心虚,赶紧将脸埋进玹琏怀里。
他含笑摸摸她脑袋,声音平稳传出阵外:“何事?”
玹琏声音里的愉悦让阵外的重峨一怔:“回帝尊,释尊方才已苏醒。”
孔嫀一下抬起头:“释尊醒了!太好了。”
“嗯。我们去看他。”
玹琏去牵孔嫀的手,孔嫀却让开了:“帝尊,你先去吧。大师兄还在外边,看到了不大好。”
知她尚未做好让外界知晓的准备,玹琏也不逼她,道:“那你自己过来。”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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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孔嫀才到了小骊峰。
观善阁外,苍峣师伯、轩辕辰绾、师兄师姐们都在,只是房门仍闭着。
流汐看见她,道:“小师妹,你先前去哪儿了?我去火宵阁叫你也不在。”
孔嫀支吾:“我到外边转了转。”又问:“师姐,帝尊在里面吗?”
“嗯,帝尊同释尊单独说话呢。”
孔嫀点头,同大家一起静候着。片刻后,她察觉到一道令她不大舒服的视线,她看过去,是轩辕辰绾。她移开眼,总觉得今晚的轩辕辰绾似有变化。
约莫两盏茶的时间,门打开了,玹琏请明谛先走出了房间。
明谛穿着一袭淡蓝僧衣,面容俊朗如初,与初受魔袭时相比,看着已然大好,但大家都清楚,释尊此时的功体与受伤之前相比,已相距太远。
看到众人,明谛露出笑意:“各位别来无恙。”
又朝轩辕辰绾道:“天女施救的大恩,明谛谨记在心。若有用得着明谛之处,我定当还报。还望天女多加珍重。”
轩辕辰绾道:“释尊无需与我客气,这些是我应做的。
明谛又看向了孔嫀,道:“灵绛。”
“释尊。”孔嫀上前几步,扑通一声跪倒,以额叩地:“我代我父亲和族人向您请罪。”
众人都怔了怔,明谛立即就来扶她:“灵绛,你不必自责。这是我命中之劫。”
到这个时候,释尊仍宽慰她,孔嫀不愿起身,摇头道:“我没有用,在人界追寻半年,仍旧没有找到伤害释尊的真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