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一阵长长的呜音。
别说栏杆外面观看的百姓,就连是沈觉本人也觉得有些发怵。
海水朝屏风和明镜高悬的匾额就挂在背后和头顶上方,前面是三尺法桌,桌上置文房四宝和令箭筒。沈觉暗戳戳地摸了下膝盖上的猫,才觉得似乎没有那么紧张了。
前面的几案都很快告破,要不然就是邻里之间的鸡毛蒜皮,因此自上任以来,如此严肃的审案还真是头一回。
沈觉虽然保持着基本的镇静,但是两人靠的太近,林淼自然能感觉到他呼吸之间的颤音。仗着小身子不容易被发现,林淼在沈觉腿踩了踩,随后露出了半个毛脑袋。
堂下的两块青石距离这边并不是很远,右侧和左侧都乌泱泱地跪了一批人。三家受害者的家属则派了代表,而左侧的位置,则是几个书生和两个女孩子,正是白墨的老板娘和芊芊。
这些人的脸上都有些不同程度的紧张,林淼瞄来瞄去总觉得现场似乎有哪里不对。他圆圆的猫眼刚和沈觉对上,便看见堂下跑来一队衙役。
“启禀大人,我们搜查了初阳的住处,并未发现他的踪迹。”
一语既出,满座哗然。
别提堂上的众人,就连是栏杆外面,也响起了极高的喧哗之声。
原因无他,毕竟牵连到初阳、沈却和芊芊姑娘此等名人,大堂外除了一些日常看热闹的之外更多的还是一些关心此事的人。如初阳的书迷和常去白墨的客。不过更多的是还是一些年轻的男子他们个个神情愤愤,想来也知道到底是因为什么。
那些衙役的动静实在太大,一时间外面俱是诧异之声。沈觉硬着头皮拍了一下惊堂木,那声音才有了些缓解。不过依然不乏有几个重一些的声调。
初阳本无犯罪的动机,可是偏偏在如此特殊的时刻离奇失踪,沈觉朝着堂下看去,意外地发现受害者的家眷脸上的神情还不如两个姑娘绪却看的分明。
第一次如此正式的审案却眼看着就是一出笑话,沈觉下意识地挺了挺背以免做出扶额的动作来。
堂下的众人则面面相觑,每个人都感觉到了一种难言的尴尬。
沈觉盯着堂下没有敢朝着外面看去,当下也只能朝着几个蠢笨的衙役发号施令。
“愣着干嘛,不知道找人才是第一要紧的事情吗?“
然而短暂的威严之后便是难言的沉默,林淼捂住嘴巴以免忍不住喵喵出声来,心下却也止不住地给沈觉默哀起来。
他现在甚至是有些担心,等年底碰上御史等人时,沈觉又是如何的怂样。或者别说是那些人,或许是家里的老爷子,沈觉也一时之间应付不过去。
事情闹了如此大的一个乌龙,而官府确实又没有众人犯罪的直接证据,于是这出看起来气势汹汹的过堂很快就草草收尾,沈觉在简单问了几个问题之后,只能是下了押后再审的命令。
牢狱设在后院的不远处,那边留有专人把守。趁着其中的间隙沈觉着人关了大堂的门,然而却关不住外面的沸沸之声。
真是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饶是林淼也想不到事情会有这样的变故,他仗着身子小的优势悄咪咪地绕回了后堂,第一时间便跳到了沈御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