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摇头晃脑的背书,见几人出来,忙放下书,跳了下来。
李晓庭笑骂了他一声:“不认真。”
丹意则得意的笑道:“丹意这叫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晓庭姐应该夸我才对。”
李晓庭正欲再说话,突然听村长叹了一声,忙转过去看村长。
村长见几人都转过来看他,摆了摆手:“没忍住,你们继续。唉~”
田易见义兄这般,稍稍思考了一番,便问村长:“义兄可与他们签了契书?”
村长又叹了口气:“都是亲戚,谁能想到签那个东西?”
这时,一个青年和一个少年抬着一大筐粉条出得门来。
田易看了他们一眼,让出了路,笑着与村长说:“没关系,现在签也不晚,他们若不愿签,易便只好薄一薄义兄的面子,找别人做了。且到时可能会请府衙的好友将这事压一压,情形大概不会好看,只能请义兄暂避了。”
站在门内的妇人一听,府衙都出来,又想起这个田先生房子上梁时县老爷确实过来过,便有些心虚,忙笑着从门后出来:“东家咋说得这么严重,咱们一家人不都在认真给您干活嘛,也没谁敢偷懒不是?”
李晓庭听这妇人顾左右而言他,半个字不提契约之事,显见是个有别个心思的人,心中略有些不喜,便也笑道:“大嫂想来是不信我们能找到别人做这粉条?一通百通,大姐家以前会做凉粉吧?最多我们再发钱多请几个会做凉粉的来试它一试,不就行了么。对了,试之前肯定会先签了契的。”说完想了一下,又加了一句:“我记得做粉条好像是与明矾有什么关系?”
做粉条这事,在兰芝看来极其简单,她听李晓庭这般说,便觉得这粉条的方子在李晓庭她们眼中或许真不算什么。又觉得,若到时自己一家出去单干与李晓庭他们对上,肯定干不赢人家,何况,说不定还会吃官司,倒不如在这里自己一家人都有活干,有钱拿来得好。但是,帮别人干肯定沒自己干来钱快,她还是想挣扎一番,于是祈求般的喊了声:“姐夫~”
村长又是一甩袖子:“喊我干什么?能耐不是大的很吗?”
田易笑道:“夫人也不用顾虑太多,只签一年的契便成。”
兰芝一听,顿时欢喜起来:“签,一定签,签了东家安心,我们也安心不是。”
丹意已是去车里拿出来一个小竹箱子,打开,里面正是笔墨纸砚。
田易也不进屋了,让兰芝的小儿子取了水,便在牛车这边磨了墨汁,写了契约。
丹意拿着契约念了一遍,兰芝不高兴了:“怎么做的不好了,罚的款比工钱多那么多?”
丹意笑道:“您听话得听全啊!这不还写着若做得好了,会有双份奖励么?”
村长则怒道:“还不快签,要不看我的面子,人家直接重新找人了,给你说什么废话!”
还从來没见过姐夫这么凶的兰芝手抖了一下,忙粘了印泥按个手印,大壮,二壮也都按了手印。
田易正要将契纸收起,村长则喊了一声:“等等,让大壮爹与大壮媳妇儿也出来按一个!”
兰芝又叫:“姐夫~”
村长摆手:“别喊,我不想听。”
……
最后,在村长大人的任性威压之下,兰芝一家终是整整齐齐,齐齐整整的在契约上按了一排的手印。
作者有话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