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温柔及时给小五解了围,毕竟这事说起来他也有一定的责任,“我想疯子当初把人弄进来的时候就没想让他好过,只是这吴匪,为什么要帮着咱们折磨他自己?”温柔把自己想不通的事情问了出来。
是的,折磨,无论吴匪是把过敏不当大事,还是存心寻死,总之吃下那些东西左右他自己不会好过就是了,他为什么这么做?
温柔的一个问题,把在场的几人全问沉默了。
顾风说过的话却这时幽幽地在小五耳边回响了起来。是了,疯子师父说过,吴匪心理已经病了!
不忍小五过多的自责,也确实时候不早,温柔不再深究吴匪过敏的原因和过程,只拍拍小五,便牵着夜昙离开了。
小五转回诊疗室原只是想帮着吴匪看点滴,却发现吴匪人虽昏迷着,但整个人都缩成一团,正在瑟瑟发抖。小五心里一疼,将人揽进了怀里,然后才发现吴匪吊着点滴的半片身子都是凉的。挣扎了挣扎还是于心不忍,小五紧皱着眉头却终于还是和衣上床,把吴匪整个拥进了自己的怀里,用自己的体温烫煨着,只盼着能让吴匪好过一点。
吴匪大概确实冷的厉害,加上人又昏睡着没有醒,竟自动自发的往小五怀里又靠了靠。这种动作,醒着时的吴匪是绝对不会做的,莫说对小五,就是对任何人,他也不会做出这种依赖似的举动。
看着吴匪小动物似的往自己怀里蹭了蹭,小五心里居然更疼了。武柏小时候曾经养过一只狗,不足三个月的大小,翻肠子的时候没能挺过来,死的那天也是吐得风云变色,然后就缩在他怀里一直抖,一边抖还一边用满是泪水的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他,直到临死前,也是这样全身脱了力的轻轻在他怀里蹭了蹭,然后就闭上眼睛再也没能睁开。
“吴匪,别死,别死。”小五不知道自己喃喃出口了这句话,事实上他生死看得太多,他以为他已经习惯了,可每一次当身边有死亡降临的时候,他仍旧怕的厉害,怕到他全身抖得甚至比吴匪还厉害却浑然不知。
天快亮的时候,吴匪的点滴吊完了。小五毕竟也是动过大手术在床上卧床过一段时间的,拔点滴这点小事还不用劳温柔大驾。于是他轻手轻脚将吴匪的点滴拔了,又一路小心翼翼地抱回房。
吴匪个头不小,小五就是再壮再有力,吴匪就是再瘦,这一路从诊疗室横抱到小五的卧室也把小五累得够呛。中途歇过一次,看吴匪似乎睡的深沉,小五不忍心把人弄醒,便咬牙一路抱了回来。其实如果他要是不怕把吴匪弄醒,换成背的,莫说这点距离这点分量,就是比吴匪再重一倍,路程再远上几倍,武柏也不当事儿。
等进了屋,小五看了看吴匪的单人床,却还是将人放进了自己的大床。又将吴匪床上的被子拿来,和着自己床上的被子一起,给吴匪严严实实捂了两层,这才再次将人揽进自己的怀里开始补觉。
等小五累极沉睡,甚至传来了细微的呼噜声,吴匪才悄然睁眼。
其实在武柏给他拔点滴的时候他就已经醒了,只是懒得睁开眼睛。要说温柔还真是错估了他的心思,吴匪从始至终也没想着要寻死,过敏的事情他自己自然知道,能过敏到什么程度,他也知道。死不了,但绝不会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