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眉没说话,而后像是想起什么,脸色一变就要去堵门,可是没等她走到跟前,她屋门就被人推开了。
妩媚的女人抱着可爱的小女孩,握着门鼻子站在那里。
看见屋里的场面时,反应极快地捂住了女儿的眼睛,脸僵得厉害,然后眼神复杂地看了看她们,“不好意思,打扰了。”
她这是把她们当成滥用私权搞人家女孩子的人了?
说完,她就要关上门,兰善文忙急急喊她,“郁同志,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吴颂竹也连忙解释,“郁小姐,其实,这个女孩子发病了,我们在帮她治病。”
“哦,是么,那我就更不能打扰两位医师了。”郁泉秋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们说。
被她这么一说,她们可就真成了随便搞人家女孩子的恶人了。
兰善文和吴颂竹对望一眼,彼此眼里都有些无奈的神色。
完了,要是郁泉秋出去一嚷嚷,她们这罪名恐怕是洗不掉了。
郁泉秋倒是没有要出去宣扬她们的意思,更没有再要走的意图,抱着孩子进了门,眼神落在那还在不断挣扎的女孩子身上,看了一会儿才皱眉道,“这不是六姑娘么?”
兰善文道,“怎么,你认得她?”
“认得倒是谈不上。就只知道一些她的事罢了。”郁泉秋冷冷淡淡地说着,放下了遮住女儿眼睛的手。
要论起厂里的大破鞋,她称第一的话,这位六姑娘绝对是第二。
她平常极少和厂里的人打交道,本来是谁也不认得的,但架不住厂里的大姑娘小媳妇枪子儿似的嘴,让她想不知道都不行。
小六姑娘的姓氏已然不可考,因为她是一个人跑到这厂里来得,谁也没见过她父母。
但据她自己说自己在家里排行老六,父母都是贫农,在家里实在是过不下了,把她卖给一个老头子,她是忍受不住逃婚跑出来的。
于是厂里的人就叫她小六。但鉴于这位小六自从过来厂里后,每晚和一个男人过夜的风流韵事,就被那些好事的男人送了个花名叫“小六姑娘”。
小六姑娘在厂里的人缘极好,虽说她才是那勾引大姑娘小媳妇的汉子们心猿意马的那个,但架不住她嘴巴甜,人长得又伶俐,又擅长和那些七大姑八大姨的说话拉拢关系,见个面儿婶子长姐姐短的叫,人家就是再不耻她,明面里也会亲亲热热地喊她一声“六姑娘”。
不像她,人家见了她,不管明里暗里,都喊她狐媚子。
所以厂里的人在排名破鞋时,就把她排到了第二,而自己就当之无愧地成了第一。
本来嘛,寡妇门前是非多,况且,人家又没见过她丈夫,就看见她抱着个女孩子了,流言蜚语不像山一样砸过来就有怪事了。
她简单地对她们说了说自己知道的事,当然,把这个破鞋榜省了就是,而后,兰善文也简单地对她提了几句小六姑娘的事情。
“哦,这么说,她每夜都找男人是因为她有点病?”郁泉秋挑挑眉头,问说。
兰善文点头,“是的。”
听说,郁泉秋淡淡一笑,又问她,“哦,找男人是病,那找女人算是病么?”
兰善文被问得噎住了,好一会儿才摸清楚她说得是什么,尴尬道,“什么?”
“兰医师恐怕不知道吧。”郁泉秋慢慢笑了笑,说,“咱们这厂里头,也有些人喜欢女人呢,六姑娘人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