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不知怎的,她们的话题忽然又转到公司同事的八卦上去,李艳自然成了这几个人闲谈的靶子。
话说的不好听,也不含蓄。她们热热闹闹地议论李艳的私生活,杨梅听着听着心里就不舒服起来。
虽然已经是极度开放自由平等的二十一世纪,但说到底,妇女的地位没那么高。男人离婚好像不算的什么,但女人离婚就是值得说道的大事。
仿佛离婚的女人比别的女人低一等,活该成为别人的谈资似的。
那几个女人相携着往星巴克走来,杨梅静静地看着,那个讲李艳八卦的女人忽然就住嘴了,眼睛瞄过来,直直地回视着杨梅。
走近了,目光依旧相接。
女人蓦地停下脚,浓浓的一字眉蹙起,语气不善:“看什么看。”
与她同行的女人们也跟着看过来,见杨梅只是一个人,穿着也十分普通,立马有人开玩笑地附和:“看你好看呗。”
这群女人的确和杨梅大不相同,杨梅没化妆,再加上怀孕,出门基本只抹面霜。这些女人却是浓妆艳抹,大冬天的,风嗖嗖地刮,她们还穿着色彩亮丽的短裤短裙,领口低得露出事业线。
第一感官,她们直觉杨梅是看她们穿得好看,于是也不甚在意。互相笑了几下,抬脚就准备走入星巴克。
杨梅盯着她们进去又出来的身影,玻璃门上的风铃叮当当作响。竟然还继续聊着刚才的话题,仿佛李艳这个人浑身都有值得她们嘲笑的地方。
“能不能闭嘴。”
刚走出星巴克的女人们齐齐停了下来,回头看向声源。为首的那个捧着热巧克力转过来,红唇一张一合:“你是在和我们说?”
杨梅笔直地看过去:“对。”
她们觉得莫名其妙,其中一个问:“你是谁啊?”
杨梅答:“李艳的朋友。”
蓦然间,她们不说话了,几个女人面面相觑。为首的那个明显脸皮够厚,这时候还大摇大摆地走过去,假模假样地说:“哦,那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杨梅凉凉地看她,她脸上还挂着那种无所谓的笑。后面有人也走上来,看着两人眼色,扯了扯那女人的袖子,小声说:“哎呀,别理她了,走吧走吧。”
杨梅认出来了,这个说话小声的就是出国刚回来那个,还是李艳的手下。
“嘁。”女人正要顺着台阶下了,忽然听杨梅又道:“背后议论人是非,就不怕闪了舌头?”
这下,为了面子,铁定是不会善罢甘休了。
江水坐在车里,一支烟的功夫,就看杨梅和人起了冲突。急匆匆跑过去,对方气焰嚣张,不知是故意还是失手,滚烫的热巧克力倒在了杨梅细白的手腕上,情急之下也顾不得擦,深咖色的液体还残留在手上,那里很快红肿起来。因为肤色白,因此看得格外清晰。
倒巧克力的女人停了停,一时没什么动静了。
杨梅也没办法再分神,皱着眉,兀自看着手腕。火辣辣的疼。
江水立马把杨梅的手抓过去看,红了一大片,看得他格外心疼,心底小火苗蹭蹭蹭就上来了,面色不善地看着对面那群女人,一字一字往外蹦:“搞什么。”
对方见忽然冒出个高壮的男人来,不由有些胆怯,但她们人多势众呀,于是为首的女人下意识挺了下胸,说:“你自己问她咯,她先惹我们的。”
江水问也不问,继续对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