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不愿意拿人命做最终的赌注,也在所难免。
“我不需要那么多人,”阿大说,“给我一百,其余的人我自己填上。”
但文姐却摇摇头,她把烟掐灭,朝阿大扬扬下巴,道,“我给你们三百,把他们在西头驻扎的营地拿下,做得到吗,阿良?”
阿大咽了口唾沫,最终轻轻地点了点头。
第58章第58章
那天晚上回到西头后,阿大叫住乌鸦,他说你不要和阿言讲这些事情,我们要去杀他们同胞了,他不知道好过知道。
乌鸦说我明白,我肯定不讲的。
阿大又说,阿言会被北坡那些人为难,没什么事就不要放他出来了。要出来也得有你带着,不然我不知道阿姐会怎么对他。
乌鸦又说懂的,他昨晚已经和阿言交代过了。
阿大心里头觉着有点对不住乌鸦,是他把阿言放过去的,现在反倒成了乌鸦的负担。他摆摆手让乌鸦走,乌鸦便隐没在了黑夜里。
乌鸦快步小跑,一路跑回家中。还在门口弄了一块肉和一壶酒,急匆匆地推开家门。
阿言没敢开灯,裹着被子坐在床上,像一个小山包。见着乌鸦进来,他吓了一跳,赶紧拿被子蒙住脑袋。
这大概是有了被子以来,人类发明的最奇妙的一个动作。无论是怕鬼了还是怕人了,只要危险一靠近,本能地就拿被子遮住脑袋。好像被子就是一个结界,能抵御外来的入侵。
乌鸦眼睛适应了一会,看到床上蒙头的小山包后,把酒肉放下,说不怕,是我,你吃点东西。
说完还点了个灯,阿言才停止发抖,偷偷地从被子里露出脑袋。
乌鸦说白天没事吧,有没有人来为难你。
阿言点点头,他吸吸鼻子,嘴一瘪忽然想哭。他说有一群人来,把他被子掀了丢地上去,“被人看光光了,屁屁都被看了。”
乌鸦忍笑,他说还有呢?
阿言想了想,摇摇头,“把我丢地上又捡起来丢床上了,然后他们就走了。”
乌鸦说那还好,没打你,没折磨你,你算是幸运了。
阿言裹着被子从床上下来,走到桌子边坐下,喝了一口酒压压惊,说怎么幸运,节操都败光了。
说着他抬头看了一眼乌鸦,昨晚发生的一些画面又涌入脑海,让他的心跳有些乱,于是又赶紧把目光转开,继续灌了几口酒。
乌鸦也没接话,说了句没挨打就行,又转个背去泡澡了。
那天晚上阿言没有要求睡地铺,乌鸦也没有再扑过来。本以为两人就会这样淡化前一天的一切,谁知乌鸦转了个背,突然问阿言——“昨晚痛不痛?”
阿言一怔,往被子里缩一点,说痛倒不痛,你没进来不是吗,就是不太舒服,感觉想上厕所。
“那是你还没适应,”乌鸦说,“以后多几次就好了。”
阿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