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
鱼郎低落地道:“他们都是一伙的,才不会承认。”
朱弦笑道:“我自有办法。”
鱼郎问:“那我们现在该去哪里?”
朱弦没有回答,她已经沿着花丛走到了一堵墙下,看位置与高度,应该是内院的围墙。
若是此前,这围墙对她来说还是个难题,偏巧内力在之前有了突破,在鱼郎的惊呼声中,她轻轻巧巧地攀上墙,跳进了内院。
围墙另一边是一片梅林,此时梅花已经凋零,没什么景致,梅林中冷清清的不见人影。
朱弦问鱼郎:“这个地方你总认识了了吧?”
鱼郎道:“往前走一段路是望梅轩,绕过望梅轩就是闲云堂,后面是秋韶院。”
闲云堂,不就是她在谢家认亲的地方吗?朱弦心里一动,问鱼郎道:“太夫人是住在荣恩堂吗?”
鱼郎“咦”了一声:“你怎么知道荣恩堂?”
这孩子当真敏锐,这也能注意到。朱弦暗悔自己大意了。她当然不会解释,对他道:“是与不是,你回答我便是。”
鱼郎被她堵住话头,也不生气,乖乖地答道:“是。”
朱弦脚步一转,往梅林外走去。
鱼郎问:“你要去哪里?”
朱弦道:“荣恩堂。”
鱼郎犹疑:“可祖母不让我们去打扰她。”
朱弦没好气:“你都被人欺负成这样了,不打扰她打扰谁去?”周夫人是指望不上了,可从她嫁入谢家后所见,许老太太对谢冕还算有几分疼爱之心。“不然找你大哥?”她试探着问,谢晟号称“君子”,名声在外,总不能容家里出这种欺凌幼小之事吧。
“不行!”鱼郎抬高声音,语气生硬,竟然带上了几分紧张与抗拒。
朱弦心中惊讶:难道鱼郎这么小的时候,就对谢晟抱有敌意了?
“为什么?”她忍不住问。
鱼郎却一言不发,显然拒绝回答。
朱弦心中奇怪,却也没有时间再细细问他,时间已经耽搁了很久,不能再拖了。
出了梅林不远,果然看到了熟悉的闲云堂。朱弦驾轻就熟,直接往荣恩堂的方向而去。等快接近时,她停下来,用力拧了自己大腿一把。
鱼郎措不及防,呼痛道:“你做什么?”
朱弦道:“自然是去告状。”说罢不再理会他,红了眼眶,噔噔噔地往荣恩堂冲去。刚跨进大门,就“哇”的一声大哭出来,喊道:“祖母,祖母!”
院子里,两个穿红着绿的丫鬟正坐在廊下说笑,听到动静,惊讶地站起身道:“这不是五少爷吗,这是怎么了?”
朱弦不理她们,继续边哭边喊着“祖母”往屋里冲。
两个丫鬟忙过来拦住她,一个道:“五少爷,可不能往里面闯。”另一个道:“太夫人正在佛堂呢,打扰不得。”
朱弦抬起头,眼泪汪汪地看着她们,长长的睫毛下,如水洗过的凤眸黑白分明,眼尾隐隐泛红,小鼻子哭得红红的,白玉般的小脸上挂满了如断线珍珠般的泪珠,分外可怜。
她吸了吸鼻子,怯生生地道:“两位姐姐,我要见祖母。”
漂亮而又可怜的孩子总是分外容易让人心软,两个丫鬟对视一眼,面现犹豫之色。
朱弦二话不说,挽起袖子,将手臂上的累累伤痕送到两人眼前。
两个丫鬟倒吸一口凉气,变了色,其中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