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只不过现在不在御史台。”
“那是在哪里?”八角问。
扫雪道:“五爷现在正在永兴巷。”
八角一头雾水:“永兴巷是什么地方?”
朱弦却明白过来了,问扫雪道:“五爷是不是和卫舅舅在一起?”她曾经听大伯母说起过,明德帝在永兴巷赐了一座宅子给卫无镜,离御史台衙门比较近。卫无镜平时并不回越王府,而是住在永兴巷的宅子中。
扫雪道是。
朱弦就忽然想起,谢冕曾经答应过她,会安排她和卫无镜见面。没想到谢冕的动作这么快,这就安排好了。
马车辚辚而行,停在一座朱门粉墙的宅子外。扫雪下去敲开了侧门,马车直接驶了进去,停在影壁处。
有人过来帮她打开了车门。朱弦正要下车,一只手伸过来扶住了她,她抬头一看,恰看到谢冕那张风流俊逸的面容。
几日不见,他倒越发俊逸出众了。一身墨绿色暗纹锦袍,玉簪束发,禁步坠腰,乌发如墨,愈衬得面如白玉,唇若涂朱,天生一段风流态度动人心扉。不见他几日,她也没什么感觉,可乍一见到,她竟忽然生起恍若隔日之感,然后便有几番欢喜浮现。
她不由疑惑地理了理思绪:难道不知不觉中,她竟也是想念他的?
见她愣愣地看着他一动不动,谢冕眼眸一弯,玉面含笑:“几日不见,娘子就不认得为夫了?”
朱弦回过神来,嗔了他一眼,正要下车。谢冕忽地痞痞一笑,两只手不客气地扶住她的腰,用力一抬,直接将她从车上抱了下来。朱弦措不及防,顿时直直跌落他的怀抱中。
他的怀抱依然带着好闻的皂角味道,淡淡地萦绕在身周。她深吸一口气,抬起头来,恰对上他温柔含笑的凤眸。他凝望着她,神情专注,眸光流转间旖旎多情,惹人心跳。
脑海中就忽然泛起那日晚上的唇齿相依、缠绵悱恻,他火热的唇,灵活的舌,有力的怀抱,奇怪的流遍全身的酥麻感,仿佛能把整个人都焚烧殆尽的热情……朱弦的脸上忽然有些发热,轻轻推了推他,从他怀抱中挣脱出来。然后她听到了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念念!”
卫无镜白衣如雪,身姿如松,负手静静地站在影壁下,目光沉沉,注视着他们,也不知道站在那里看了多久。
她的脸唰的一下变得通红。谢冕这混蛋,刚刚所为定是故意的!朱弦不由偷偷瞪了他一眼,谢冕一副不以为意的模样,悄悄对她挤了挤眼。她心中又好气又好笑,总觉得这家伙变幼稚了,窘迫感却意外地消失了不少。她懒得再理这个家伙,规规矩矩地对卫无镜行了一礼道:“见过卫舅舅。”
卫无镜仿佛全未见到两人的互动,俊逸的面容不带一丝表情,淡淡道:“进来说话吧。”率先绕过影壁,往花厅而去。
朱弦落在后面,似笑非笑地看了谢冕一眼,悄悄问他道:“听说你和康王打了一架?”
谢冕干咳一声,摸了摸鼻子,同样悄悄地道:“不过是切磋两招。”
朱弦才不信他,康王一贯养尊处优,对自己爱惜得很,无缘无故的,怎么可能愿意和谢冕这个纨绔切磋?想到扫雪禀报时说的话,她心中一动,斜睨了谢冕一眼,哼道:“为了留芳阁的花魁?”
谢冕被她那一眼飞得心中乱跳,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