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知道今晚他的行动。”
几日不见,许轻言倒是比之前更加机敏,他没有否认:“谁没个内线,他城府太深,又多疑,我和沈月初两个人都栽在他手里过,你动静太大,一旦不小心就会被他发现。”
程然主动提到了沈月初,许轻言盯着他那张熟悉的脸,察言观色一番后,悄悄捏紧了方向盘:“梁见空他亲手杀了月初,他应该也知道我的身份,把我留着,不过是让你难堪,制衡你。”
她故意加上“亲手”两个字,想看程然的反应。然而,对方完全没有一点犹豫地说:“你说得对,他这么猖狂总会栽的,不过,你要小心,他不会完全信任你。”程然顿了顿,“但他却敢让你为他做手术,这点我也不太明白。”
“因为我不敢杀人。”
“呵呵。”程然想了想,觉得有道理,“你别被他的外表所迷惑,他很会假装跟人推心置腹,再暗暗把人置于死地。他是不是跟你提过,沈月初的死有一半责任在我,或者说,我根本没把月初当兄弟?”
许轻言看着后视镜里那双眼睛,仿佛沈月初就在后面看着她,但她知道那不是月初的眼睛,月初看她的时候,里面没有任何杂念,总是盛满了喜悦的星光。
“他说什么,我不会都信。”
“可是,人心是很容易动摇的,说多了,难免就会信几分。除了他,可能还会有人到你耳边诋毁我,不过,没关系,有样东西可以给我作证。”
程然也是狐狸,料到了会有人给许轻言透露各种内幕,毕竟经历过那段往事的人都还在,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程然树敌颇多,想他不得好死的,不止梁见空。
程然的声音极具诱惑力,许轻言忍不住问道:“什么东西?”
“沈月初有一封遗书,他曾经把这封遗书托付给我,万一他有个意外,他希望我找到这封遗书,把它交给你,但就在他过世不久,这封遗书遗失了。”
许轻言眼皮一跳,立即想起了夏葵给她发的信息,那时她本不抱多大希望,加之后来总是找不到时机跟夏葵当面对质,这件事便一直搁着,难道月初真的留下一封遗书?
许轻言难得流露出几分急迫:“现在找到了吗?”
看出许轻言的对此很在意,程然立即宽慰道:“不在我手里,但我差不多查到在谁手里了……”
就在这关键时候,许轻言的手机突然响了,是她自己那只,她有些烦躁地拿起来,来电显示是梁见空。
“接。”程然干脆道。
许轻言抬眼往前看,隐约看到远处梁见空的侧影,他正拿着手机,边上好像是ark。
她接起电话:“喂。”
“你在哪?”
听不出他声音里的喜怒。
“我很安全。”
梁见空继续追问:“在哪里?”
许轻言看了眼程然:“2号码头附近。”
不知为何,那边静了片刻,许轻言略微紧张,因为她看到梁见空正转过身,朝这边看过来,但他很快又回过身去,听筒里再次传来他低低的声音:“从来没人不听我的指示,许医生,我们回去算账。”
说完,他就挂了。
许轻言怔了怔,保持这样的姿势有一会,然后慢慢放下。
车里空间小,哪怕她把音量调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