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容易惹烂桃花。
突听一阵杂乱而急速的脚步声,梁珏的思绪被打断,转头望向门外,只见一队兵卒快速地往府门奔去。方才班始一回府便入了书斋,又召了不少下属进去,现下这队兵卒只怕是领了班始的命令去做事了。
班始处事果决,小皇帝只给了三日的时间查明真相,现下只剩下两日半了,所以他一回来便发布了命令,让下属去执行。
片刻后,门口响起了轻轻的脚步声,班始走了进来,在梁珏对面坐下。
“冷吗?”班始问。
梁珏笑道:“不会,你这身狐裘既轻便又暖和。”他看了看班始,又道:“倒是你,身上连件绵袍都不穿,小心冷坏了。”
“无妨,我自幼习武,耐得寒。”班始应道,又道:“你穿这身狐裘倒是好看,就送给你吧。”
梁珏顿了一顿,心中有千言万语想说,末了却只问出一句:“若昨天晚上皇帝坚持不肯放我,你会如何做?”
班始不加思索地说道:“我会想办法阻止他……不过既然我来了,他就不会继续坚持。”
听他说得如此自然,梁珏心中升起一阵微妙的妒意,“小皇帝与你……”
他心中有很多疑问,不知如何问起,只说了一半便顿住了。
班始叹了一口气,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梁珏心中一突,忙道:“以诚待人,以诚待己,这可是你们班氏的家训。”
班始被他引得一笑,道:“我只是在想,该如何开头。我年少时常与阿翁一同入宫,当时皇上还只是一个幼童,见他孤单,我便陪他玩耍一番,后来阿翁去世,我便很少入宫……于我而言,皇上是一个年少时便认识的友人,我后来才知道,皇上他心中竟然对我……”
梁珏默了一默,问道:“那宣曲任家的任五娘呢?她曾经是你的未婚妻?”
班始诧异地望向他,“自然不是。”
“不是么?”梁珏甚觉奇怪,“那为什么别人都说你与她有什么特殊的关系?”
“谁说的?”
梁珏自然不能供出庞长与陈贵,便道:“空穴来风,未必无因。”
班始又好气又好笑,道:“没什么关系。那任五娘素有才名,据闻她在三年前参加长安女子诗会,于会上说了一句欣赏我的为人,这本是闺阁密语,不知为何被好事者传了出去,结果反而坏了她的名声,害得她至今仍未订亲,说起来是我累了她。”
梁珏奇道:“任五娘至今未订亲?”
“前几日我与任溓见面时,他还托我留意长安城的青年才俊。”班始道。
可是任溓明明在小皇帝面前言之凿凿地说任五娘已经订亲……
梁珏蓦地明白了:那只是任三郎为了不让自己妹妹入宫而说的谎。然而如此一来,任五娘就必须尽可能迅速地暗地里与某户人家缔结婚事,快快嫁出去,否则,若引起了小皇帝的怀疑,等待任氏的便是灭顶之灾。
至于小皇帝,他连任五娘的面都未见过,就向任溓暗示对任五娘有意,会不会是因为听说她曾经如此评价过班始,心生嫉恨,因此想赚她入宫彻底断了她的念想?
可怜那任五娘,只不过是多说了一句话,就给自己引来了无妄之灾。
“怎么了?”班始见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