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路小佳倒是不必去改正。白景烁心甘情愿的去纵容着他,无论是好的还是坏的全盘接收。
他或许无法给予路小佳这世间最好的,却定然可以给他最想要的。为此,不惜一切代价。哪怕是打碎了浑身的骨头,剐净身上的每一块肉。
真是愚不可及!
白景烁笑出了声,不动声色的挪了下椅子,两只扶手紧紧相靠。他身子一倾,倚在了路小佳肩上,喃喃道:“晕。”说完,便阖上了双眼,做假寐状。
这当然是装的,他虽然酒量不太好,却也不至于差到这种程度。他只是想离路小佳近一些,更近一些,近到不分彼此。
他终于察觉到心湖荡漾不休,所有事都超出了他的控制。一脚踩进了坑里,却连爬出来的心都没有。甚至想要在这暗无天地的深坑里长长久久的住下去。
他也终于能够真的去理解他的母亲。她从来没有做错过任何事。她把整颗心都交给了白天羽,自然无法再分给旁人一丝半点,包括她的孩子。
有些东西,只有亲身去体会,才能懂得。
这世间从不缺少痴男怨女。情是刮骨刀,爱是化骨毒,不声不响的便能腐蚀掉人的身心,将人变得面目全非。所有的克制与矜持都被打的粉碎。
他由衷的感询问着他。
白景烁笑吟吟的指了指他腰侧挂着的剑,伸出手,掌心向上。这是一个索要的动作。
路小佳不知他意欲何为,却毫不犹豫的解了剑递了过去。
一个剑客把剑给了人,与把命交给了对方又有什么区别?但若是整颗心,整个人,连同下半辈子都交了出去,命又能重要到哪里去?
白景烁拔了剑,剑光熠熠。衬的他瓷白的脸,柔波流转的眼也带上了三分锐气。他把剑鞘还给路小佳,慢悠悠的挽了几个剑花。
他虽然不用剑,剑法还是略通一二的。剑是世人用的最多的兵器,约莫所有习武之人都能使上两手。用作与人打斗或许拿不出手,用作别的用处却是尚可的。
白景烁退出去丈余,站在院子中心,转了个圈。广袖衣摆扬起,月色为他镀上一层柔光。竟如仙神下凡般,神圣而唯美。
他舞起了剑,剑势缠绵悱恻,剑刃划破虚空时亦不带半分声响。
这的确不是能够用作杀人的剑法。与其说是舞剑,不如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