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得鸡飞狗跳。
客栈的房间里,三个顶着满脸褐色糊状物的男人围坐在桌边玩着骰子。
路小佳放下骰盅,打了开。三点,三颗骰子都是一点。
叶开接过骰盅,一甩手,裹起骰子摇晃了起来。半晌,他放下骰盅,揭了开。一点,三颗骰子整齐的罗列在一起。
路小佳冷笑道:“有意思?”
叶开连连点头,诚恳道:“有意思。”
“该我了。”白景烁轻声说着,也摇了骰子。骰子嗑在骰盅上的清脆声响渐渐转变成细微的沙沙声。
他放下骰盅,抬眼看向两人,含笑道:“要看吗?”
不用看就知道,那三颗骰子已经碎成了粉末。
叶开幸灾乐祸的看向路小佳,趾高气扬的道:“去吧。”
路小佳冷哼的一声,淡淡道:“不去。”
叶开做诧异状,瞪大了双眼,道:“这么理直气壮?”
路小佳垂下眼不吭声。反正他经常言而无信,多一次又能怎样?
“我去吧。”白景烁站起身,拍了拍路小佳的肩膀,温声道:“下次别这么老实了。”
路小佳耷拉着脑袋,有气无力的应了一声:“嗯。”
重要的根本不是摇了几点,而是谁最后摇。规则说的不够清楚,谁知道后面的人会使出什么手段。
叶开瞥了白景烁一眼,又瞟了路小佳一眼,意味深长的道:“哦。”这一声拖得极长,中途还起伏了好几下。
这简直像是在挑衅。然而一次叶开却没有试图去与路小佳斗嘴,而是无声的笑了起来。
人的心境通常都隐藏在那些不起眼的小事当中,知微见著。
白景烁踱到房门口,打开门走了出去。
路小佳抬眼看向叶开,嫌恶道:“满脸褶子,恶心死了。”
叶开不笑了,努力板着脸,还抬手在脸颊上拍了拍。
路小佳冷哼一声,嘲讽道:“这么在意那张脸,你该不会是女扮男装吧?叶姑娘。”
“是啊。”叶开点头,一本正经的胡诌八扯道:“谁让我生得这么美,未免迷得别人神魂颠倒,要死要活。只好勉为其难的女扮男装了。亏得琳琳陪我演了这么多年戏,才没被人发现。不然该有多少河会被无故填平啊?”
他满怀庆幸的抚掌道:“真是侥天之幸。”
“……”路小佳懒得再理他。
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这个是,那个也是。
白景烁缓走到楼梯口,向正在上楼的小二哥颔首,柔声道:“麻烦您送两壶热水过来。”
“啊。”小二哥被他褐色的脸吓得差点一脚踩空,短促的惊叫声噎在喉中,还是咽了下去。
白景烁表现的十分坦然,还关切的问道:“您还好吗?请留意脚下,切不可马虎大意。”
小二哥摸了摸乱跳的心脏,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好的,客官请稍等。”
盛夏以澜,清秋将至。
三匹马在野地里慢悠悠的走着,不时垂首啃上两口野草。
白马上驮着一个穿着宽袍广袖,头上戴垂纱斗笠,双手还戴着白手套,连一丝皮肤都没露出来的人。
黑马上驮着一个套着紫色劲装,腰间挎剑,头戴笠帽的青年男人。
红马上驮着一个披着绿色衣衫,歇着肩膀,直打哈欠的青年男人。
叶开从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