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请辞,臣要携眷回乡!”
魏王挺直的身躯微微颤抖着,脸色苍白:“你这是要挟孤吗?”
畢方望着他,目光柔和了下来:“这不是要挟,而是请求。王上,畢方不做臣子,却依旧是您的兄弟。无论将来我在哪里,只要有用的着我的地方,我一定会回来。”
魏王表情僵硬,看着他过了很久,才点了点头:“如果你一定要这样。”
门外声响,端木走了进来,他的身后,是一位年轻的将军,身材高大魁梧,只是面色有点青白,脚步也略显虚浮。
“臣姜连殊拜见王上。”他连走两步,抢在端木的前面跪下,端木慢吞吞行了一礼,笑着看了看畢方。
“畢方兄,你也在啊。”他看了看魏王的脸色,暧昧的笑了笑,敛手站在一旁。
“爱卿请起。”魏王回到座位上,语气有点僵硬,不过面色平淡看不出喜怒来。姜连殊站起来,又去给畢方见礼,神色间带着一丝幸灾乐祸和得意之情,虽然极力掩饰,却只让他的面目看起来有些扭曲和可笑。
沧浪默默摇头,这个来接任畢方的家伙,看起来就——弱爆了!这种连喜怒都控制不了的人,怎么能带兵去打仗?他看了看畢方,畢方却没什么表示。
“姜太公身体可还好?”畢方挠着下巴,目光穿透了姜连殊的身体投向坐在座上沉默不语的魏王。
“爷爷身体安康,他老人家说,还能再为大魏效力三十年。”姜连殊说这话的时候胸口挺得老高,一脸自豪。
畢方点点头,从怀里掏出兵符扔给他。
“行了,我的事儿完了。王上,臣告退。”
说完,拉了沧浪就要向外走。
魏王抬起头问:“现在就走了吗?”
“再待着也没什么意思。”畢方耸肩,目光瞥向端木,“怎么,是不是还要把我拿回京城里问个罪才能走?”
魏王叹了一声,挥了挥手:“孤没这个意思,罢了,你去吧。”
端木眉头一拧,沉声说:“大王!”
“孤说让他走,不许有人阻拦。”魏王拽下身上的玉佩向着畢方扔了过去,“拿着孤的玉佩,谁敢拦你格杀勿论。”
畢方抬手接了,笑嘻嘻的谢了声,拖着沧浪扬长而去。
姜连殊怔怔的看着,这变故出人意料,临来之时祖父的嘱咐言犹在耳,却没有一句告诉他现下这种情况要如何应对,他只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于姜家一向交情颇好的端木。
端木的脸色看起来有些阴沉,他站在魏王的面前,语气中隐然有责备的意味:“王上,您这是什么意思?”
魏王抬起眼看他,目光清冷:“孤没什么意思。”
“现在是畢方犯了错,您怎么可以放任他离开而不回去接受处罚?”端木强压着怒火,袍袖微微地颤抖着,“您不能因为他的特殊身份而置国法于不顾。这样的话,让魏国的长老们要怎么看您?您以后还如何服众?”
“魏是孤的国家,不是你的,更不是那些所谓的长老们的。”魏王冷冷的看着他,“你明知道此次兵败与畢方无关。上天惊雷流火却要凡人受罚,你真当孤是个昏庸无能,只听你们话的傀儡国主吗?”
端木心里一惊